束。
严盛夏后来没再玩手机,听着歌迷迷糊糊睡着了。快凌晨两点时,他感觉手心有震动,眯着眼一看,余知崖发了条消息过来。
余知崖:过得开心点,小朋友
八个字,一个标点符号,没了。
严盛夏将手机一扔,闭上眼继续睡觉。但他的大脑像是被启动了开关,回忆的齿轮嘎吱转动起来。他清楚记得,那是余知崖第一次带他去游乐园,出来后站在广场上和他说的话。他当时并没有被严盛夏动不动与小朋友吵架的坏脾气惹怒,而是冷静地看着他,摸了下他的脑袋,轻描淡写地说:过得开心点,小朋友。
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就像余知崖在路上遇到的一只无关紧要的小野猫,唯一能得到的只是他口头的怜悯,从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