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干什麽,当饵吗?
眼看白呼呼的小手就要碰到菸头,一根筷子忽地当空飞来,像箭一般直直瞄准目标,打飞银天手里的菸,最後“夺!”地一声插进了银天的饭盒里。
只见银天只是轻飘飘的顺着方向望了一眼海乘,便转头惋惜的对男孩说道:“抱歉宝贝…看来有人抢先你一步了。”
男孩有些惊惶,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後的男人,所有人也都跟着齐齐看了过去。
男人注意到旁人的目光,神色一变,怒骂道:“你们看我干什麽!老子他妈的不抽那玩意儿!”
那男孩一听,斗大的泪珠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抽抽噎噎委屈道:“爹,明明就是你让我去拿的!”
那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再一抬头,对上银天薄长的眼睛,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操!老子他妈就没有这个意愿,让儿子帮我拿一下不行啊!”他梗着脖子气急败坏道:“儿子帮老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你们他妈有什麽意见!啊!”
银天斯斯文文笑着看他:“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其实我也觉得没什麽不对,”说完举起手道:“大家就别为难这位先生了。”
在场的人听了这话都不约而同竖起了寒毛,海乘就更别说了,他从见到这厮以後身上的毛就没下去过。
那其余十一个接了菸的人,有些也站了出来,假意缓和道:“都别看了!小事情罢了!大家继续吃饭吧。”
海乘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菸,揣进了兜里。
所有人忍着恐惧,纷纷低头下去安静的扒起饭来。
一切都恢复回往日的样子,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吃完了就回牢房里待着。
这样的生活虽然没有自由,但起码人活着,偶尔和囚犯们唠唠嗑也能算是一种娱乐。
吃完饭後银天召集了十二个人,坐在墙边的桌子讨论道:
“这里的建筑结构十分复杂,我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有些地方狱卒守着,进不去,我打算深夜的时候去深入探个究竟,有没有人自愿跟我一起去的?”
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说到底因为一时冲动接了这根菸,但其实谁都没有想要出力的意思。
银天想来也是早有预料,面上一笑,说:“大家好像都没什麽意见…那不如…就你来吧。”他手一指,随意指向一个坐在最边边的中年男人。
那男子吸烟吸爽了,此刻正舒服的不行,闻言抬起头,吊儿郎当的瞥了一眼银天,随後随口说道:“凭什麽?我不要。”
“……银天笑问:”真的不要?“
男人一拍桌子,喝醉酒似的含糊道:“说不要就是不要!你他妈以为一根菸就能笼络我啊。”他扭头上下打量着银天,不怀好意道:“啧啧啧…脸皮跟个娘们似的,还敢这麽嚣张,要不你跟我睡一晚,我考虑考虑?”
话音未落一抹寒芒瞬间出鞘,银天的身影猝不及防一闪而至,那身形快得犹如鬼魅,男人连看都看不清就被削去了胳膊,沉重的断肢飞向空中——紧接着重重落地,鲜血像喷泉一样洒的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震惊了,哗哗站了起来。
“都别给我跑。”银天沉声说道,“敢跑的,就是这个下场。”
凄厉的嘶吼响彻整个空间,下至监狱上至悬梁,空谷跫音幽幽不绝。
瘦皮猴和壮汉眼神都变了,他们不是没杀过人,只不过像银天下手这麽俐落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做起事来毫不犹豫的人,心是极狠的。
男人失血过多,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银天对一旁的壮汉和瘦皮猴示意道:“把他带去急救吧,如果救不了,就算了。”
那语调波澜不惊,磁性的嗓音极具诱惑,似撒旦的耳语、致幻的毒药,但也充满着浓浓的的冷酷意味。
两人抬着男人离开了,银天似笑非笑转过头,眼神扫过剩下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知为何,海乘觉得银天好像刻意的忽略了自己,明明是自己杀的他,难道不应该使劲找自己麻烦才对麽?
所有人如坐针毡的屏息等待着,银天颇为恶劣的拉长了时间,恐惧的表情像绽放的花一一浮现在他的面前。
“就你吧。”半饷银天抬手指了另一个男人,“今晚,你陪我走一趟。”
那男人被指的一哆嗦,裤子瞬间就湿了,只见他噗通一声跪下!哭喊道:“我错了!我不该贸然接您的菸,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小的给您做牛做马,您别、您别让我去行吗?”
银天脸上还是笑着,但可以感觉的出他有些烦躁了,他佯作温和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会有事的,有什麽事有我护着你呀!”
那人一个激灵,恐惧的抬起头:“不要!我错了!我真错了!……那菸您在哪儿找到的,我、我这就去拿一根回来还您!”
“那今晚我带你去。”银天说,“拿到了我就原谅你。”
那人欲哭无泪,银天放开他,叹息的擦了擦自己的手,惋惜地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