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能在恵王时靠谋略与先皇钟爱的太子势力平起平坐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今日皇帝表现出疑心,那就表明不知多久以前他就对自己有了戒备。到底什么时候呢?是西北回来吗?卓温渊有些背后发凉。
林丹耀慵懒的声音像是平静的湖水中丢入一块巨石把卓温渊心里击起千层浪。
“那什么,温渊之前没有经验,有些事情你多担待点。”林阳铭盯着江枫奕,半晌突然说了一句。
林丹耀眯着眼睛倚靠在龙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扶手似乎在思考卓温渊说的话,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不着边际。
江枫奕抬头望去就看见林阳铭在二楼楼梯处向自己招手,便让鸳歌先回去自己一个人上去。这酒楼原来是林阳铭的产业怪不得这酒楼那么多富家子弟。
“公子,就是这家!”鸳歌兴奋地指着不远处地一处酒楼,拉着江枫奕快步走去。
开什么玩笑他昨晚上四更天才睡今早又起那么早定然要在家里补觉,况且那么冷他才不要出门。
“微臣遵旨。”
“朕听闻最近听雨楼前段时间生意很好。”
“臣以为旧太子残部能在京城出现多半是有秘密据点。其中酒楼,青楼,客栈,赌坊这类场地鱼龙混杂最不容易引人注目。不如让人查查最近这些地方突然走动过于频繁的官员以及官员亲信,并暗中监视。”
“前些日子,臣在听雨楼遇见意中人不免多去照拂了些。”卓温渊不敢隐瞒如实托出。
林阳铭是当朝皇帝一奶同胞的亲哥哥静亲王的嫡子,当朝太后的亲孙子。虽说是皇室中人但林阳铭却没有半点皇亲国戚的样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静亲王虽对这件事颇有怨言但想到林阳铭难产而死的母妃便对他听之任之。
“也是,走吧。”
“不去。”江枫奕闻言没起身反而把身上的被子裹了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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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等会叫人各打包一份送到府上。不知公子住在何处?”满京城的人都在传不近坤泽的卓大将军请了位坤泽伶人回家唱戏,像林阳铭这种长期混在市井街头的人不可能没有听闻。
林阳铭只当他害羞不敢承认便自顾自地说:“温渊这个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推门进来的卓温渊打断了。
“世子说笑了,世子酒楼的甜点好吃我可是在城西都听说了。自然是要找时间过来尝尝的。”江枫奕笑了笑起身给林阳铭和自己倒了杯茶。
“江公子我们东家楼上有请。”
江枫奕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被茶水呛到,尽管林阳铭说的很隐晦但江枫奕还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世子误会了,我与卓将军清清白白。”
那酒楼不大但却装修得玲珑雅致,看起来不像是个酒楼倒像是个茶馆。
“江公子请留步。”
“公子今天大年初一出去走走吧。”鸳歌走进房间看着窝在床上的江枫奕有些好笑。
“公子,我们还是去别家吧。”鸳歌看着人满为患的酒楼有些失望地说。
鸳歌拉着江枫奕进了酒楼却发现酒楼虽然不大却人满为患,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酒楼中许多人衣着看着普通却是上好的料子,非富即贵。
反正今日出门只是为了讨个彩头罢了如今彩头也讨到了那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世子送往将军府就好了。”江枫奕像是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坦坦荡荡地回答。外面的传言终究是传言,他与卓温渊之间清清白白,清者自清他自是不怕这些流言蜚语的。
“既然如此我差人送去将军府便好。”林阳铭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随即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自己挚友什么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卓温渊居然真的把江枫奕带回家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公子没听说吗?大年初一一定要出去走走这样子一年到头才会顺顺利利。”鸳歌不死心地劝道。“就当是陪我出门罢。”
“公子听说城东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甜品很是好吃,再不去晚些就要没有了。”鸳歌看着在床上和毛毛虫般蠕动的人有些好笑。自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冬天怕冷不太喜欢出门。
“世子。”卓温渊一身朝服一看就是刚刚从宫里回来,他自然地在林阳铭和江枫奕中的空位坐下说道:“我听闻你开了家新酒楼便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听楼下小二说江公子也在这里。”
“就按你说的去做吧。”半晌,龙椅上的帝王似乎乏了,挥了挥手示意卓温渊退下。
“哦?想必定是个妙人,有机会带给朕瞧瞧。”林丹耀看了卓温渊一眼似乎相信了他。但卓温渊知道皇帝没有全信自己,至于信几分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江枫奕刚刚踏出门口半步就听见后面人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竟是那酒楼的小二。
江枫奕听她怎么说没办法只好由着鸳歌帮他梳洗更衣,半晌才半推半就地和鸳歌出门。
“公子怎么有时间来光顾我这小店。”林阳铭带着他们到了楼上雅间坐下挥退了身边的下人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