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队长去哪儿了？居然没出来烦人。”他舔舔嘴唇的粥渍，不经意地问。
张之冶有点无语，这下他用面膜和面霜的事恐怕要传遍公安局了。算了，为了自己的脸部状态，管他们怎么看。
“行，今天就宠幸它了。”张之冶走过去，拿起一本武侠兴致勃勃地翻看起来，“对了，那两个switch你带回去，电用光了。”
杜憬抿了抿唇，紧接着满足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杜憬拥有一张很秀气、干净的脸，即使在公安局当差，他身上也没有凌厉的气势，反而平易近人。
“我妈又叫你来看我了？”张之冶挑了挑眉毛，走到一旁的木椅坐下。
卢晖刚进审讯室就交待出了案发经过。
卢晖的神情突然又夹杂了几丝愧疚与后悔：“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私底下警告伍龙滚远点，他或许不会这么激进。是我害了蒋辛，我对不起他。他那么风光的人，却被打断两条腿丢在地下室像老鼠一样活着……在病房里，他明明不开心，却为了应付我而强颜欢笑。那样的笑容，我每天都能看见……每天，我的心都在滴血……”
“行。你慢慢宠幸，小的先行告退。”
“不可笑吗？他怎么可能配得上蒋辛。可是他的脸皮真的很厚，蒋辛明明拒绝了他，他却仍旧死缠烂打！”
陆从慎静静地看着他。
张之冶头都懒得抬：“慢走不送。”
而令人意外的是卢晖并不是蒋辛的家人，他只是蒋辛的同事。他们在同一家公司的同一个部门，虽然两人在不同组别，但优秀者总是惺惺相惜，因此两人在周末总会约出去爬山、看海。
“几本武侠和热血漫画。”邱灿从背包里掏出他侄子珍藏的宝贝，“这些是跟我侄子借的，你小心点，别弄坏了，要不然他得跟我拼命。”
小小木桌上摆放着一碗卖相不错的牛肉面，牛肉卤得入味，被片成片摆放在面条上面。张之冶当即坐好，执起木筷吃起来。
张之冶点点头，和杜憬一起回到房间，路上遇到了几个青年警察，都笑着和杜憬打招呼，关系不错的样子。
“充完电再给你带来吗？”邱灿问。
“我屁股还没坐热呢。”邱灿道，“你今天先别出去了，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你人缘不错嘛。”张之冶道。
他看了几页武侠，忽然想起他明明可以去室外看。他拿着让人给他开了门，而后穿过两排房间，推开公安局后门，来到了警民互通的小院。
翌日清晨，杜憬依旧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他熬的鸡丝粥。
“吃晚饭了？”他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我睡了这么久啊。”
“张之冶……醒醒，吃饭了。”
“算你有心。”张之冶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不过现在用不着你关心，我刚刚给自己争取到了去院子里活动的机会，你今天先回去吧，过两天再来看我。”
“这里除了床不太舒服、卫生间太窄之外没什么不好的。”张之冶被杜憬一副怜惜他的样子逗笑了，他不是没住过条件差的房子，小时候他被拐卖，什么地方都睡过，不过杜憬的怜惜他很受用，“而且你给我做的饭那么好吃，我都快乐不思蜀了。”
他在一声声呼唤中慢慢睁开眼，迷蒙地望着站在一旁的杜憬。
痕迹的主人卢晖被请到审讯室，而被救出的受害者蒋辛还在医院住院部。
然而没看一会儿，书本上的字就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困，干脆半躺在椅子上，垫在脑后，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张之冶将书翻开放在膝盖上，在阳光下。
邱灿坐在床边，笑道：“阿姨让我给你把常用的面膜和面霜带过来，不过我本身就想来看看你，面膜和面霜只是顺带。”
等杜憬走后，张之冶拿出，把下午没看完的章节翻出来看了。
“别带了，玩腻了。”
小院很朴实无华，只有几棵常青树、几处草丛、树下的一把长椅和一个黄蓝两色的篮球场。打篮球的小孩已经回家了，这里很是静谧。
“他去省里开会了，今天应该就可以回来。”杜憬回答。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将他的侧脸照得金黄。
“还可以吧，毕竟是在一个局里，大家都是兄弟。”杜憬回答他，“在这里过了几天，辛苦你了。现在结案了，你大概明天就能出去了。”
“带了什么？”张之冶被邱灿的神情感染了，起了点兴趣。
他转头一看，居然又是邱灿。
“你怎么知道是伍龙将蒋辛囚禁在家的？”
杜憬本想让张之冶吃过早饭就收拾东西回家，但张之冶非要
“我把饭放在你房间了，一起回去吧。”杜憬帮他拿着书。
“伍龙往公司里送过花。”卢晖穿着齐整，原本平静的神情突生几分憎恨，“他扬言要追求蒋辛，当着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