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蓦地张大眼,不对,他在驿舍里!横眼望去,就见卓雅不知何时爬上他的床,甚至不住地舔着他的颈项,他一震,立刻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一脚踢下床。“啊!”卓雅呈大字形躺在地上,望着陌生的屋顶,觉得后脑勺有点痛,她到底是怎么打从她穿越到这个地方,就一整个不顺到极点,不能喝人血,又被该死的马鞭草气味逼到崩溃的临界点,唯一庆幸的是,她荒漠中的绿洲出现了,只要有他一道银光蓦地来到面前,教她不由得眨了眨眼,顺着剑柄望上去,对上一张盛怒中的俊脸。“卓勒?”他为什么生气了?啊,她昨天进了他的房,不敢抱他,所以折衷地握住他的手,虽说比不上拥抱,但效果依旧令她称许,然后她愣了下,心忖她该不会又睡着了吧?光是这几天入睡的次数,大概已经超过她今生沉睡的次数了,庆幸的是,她只是稍稍入睡,还不至于忘了有他这片绿洲。“说,你到八方到底有何企图?”卓勒一手持剑,一手按住被她舔得又热又麻的颈项。他真的是太轻敌了,不敢相信她竟能无声无息地睡在他身旁,甚至舔他,她分明是想吸他精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企图?什么跟什么?她动了动,惊觉身上的伤竟已全数痊愈,就见剑尖抵至她颈间,像是在警告她一个得轻举妄动。“不要装傻,更不要逼我杀你。”卓雅皱紧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杀不了我。”她刚睡醒,也许是因为睡在他身旁,现在可是神清气爽得很,想动她还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份能耐。不要以为救过她,她就该理所当然地被欺负。卓勒微眯起眼。“承认了?你果真是巫偶。”杀不了?听说巫偶怕水他望向桌面的茶水,随即掀开壶盖,往她身上一泼。卓雅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只能傻愣地任其泼了一身湿。这是哪招?他干么泼她水?!卓雅气呼呼地站起身,卓勒微眯起眼,心忖难道巫偶怕水只是以讹传讹,还是她不是巫偶?但这怎么可能?她真的没有脉息啊。“卓勒,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很谢谢你救了我、救了绿柳,但是你为什么要泼我水?”“你不是巫偶?”他问。“那是什么东西?”“你”“头子,你在跟谁说话?”开门声伴随着年巽央的大嗓门。卓勒怕殃及到他,怒声斥着“关门!”年巽央适巧推开门,就见一身湿透的卓雅诱人的身段,他意识到眼前是何等暧昧,二话不说关上门,心里暗骂,头子该不会是玩弄了人家姑娘一晚,结果清醒之后说是误会一场?如果真是如此,那就太令人不齿,太令人羡慕了!房里两人哪知道年巽央在激动什么,卓勒紧盯着卓雅,就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敢有丝毫大意,却见她突地踉跄了下。咦,难道说那水现在才发挥作用?卓雅虚弱地抓着床柱,往床面一坐,刚刚门板一打开,那该死的马鞭草气味又窜了进来。太可恶了,整人是不是?!她以为她已经好了,岂料这效用竟如此短暂,要真是如此,她想要恢复力量,只有靠他了“卓将军”她刚刚口气不好,千万别放在心上。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只有短暂的效用,总好过无止尽的虚弱吧。“还说你不是巫偶。”见她瞬间像被抽干了力气,卓勒哼笑了声,缓步接近她。随便啦,什么都好。“对不起,你不要赶我走。”要是没有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所以你进我的房,是打算吸我的精气?”“才不是。”她又不是低等的魔物,靠男人的精气维生。“那你为什么舔我?”他依旧按着颈项,却磨不去她留下的暧昧情诱。卓雅愣了下,看来她大概是饿疯了,≈ap;ap;x5c3d;≈ap;ap;x7ba1;不会作梦,但饥饿本能还是在入睡时表露无遗。可是,她能说她其实是想吸他的血吗?吸血比吸精气糟吧,但要她承认自己是低等魔物,她万万做不到。“我只是睡迷糊了。”她如是说。“是吗?”卓勒微眯起眼,压根不信。“那么你潜入我的房间又是为了什么?可千万别又说是睡迷糊,跑错了房。”卓雅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找不到说词搪塞。“既然不说就别怪我了。”见他转身要走,像是要将她驱逐,她赶忙道:“我说我说,你别赶我走。”卓勒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她委屈地抿了抿嘴。“那是因为这里有某种气味,我只要闻到就会浑身无力,但只要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好多了。”她不能全盘道出,但这么说也没错,总不能真让他发现她的弱点。卓勒微眯起眼,对她这种说法颇为怀疑。“我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你又不是我。”他们是不同种族,闻到的气味当然不相同。“但是我可以证明,只要让我握住你的手,你就会发现我的改变。”这要求让卓勒心生怀疑。天晓得她握住他的手后,是不是会趁机吸他精气还是什么的?见他摆明了不信,她微恼道:“刚刚睡醒时,你应该也有发现我的气色比较好吧?”就在那混蛋开门之前,她整个人好得不得了。卓勒忖了下,想起她昨夜潜入时也是握着他的手,但他并没有任何不适。略作思索后,他道:“咱们可以试试,但是我丑话说在先,只要你敢趁隙做什么,就休怪我无情。”“我才不会,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拜托,他是她现在唯一的救星,弄死他那不是整死自己,她又不是傻了。卓勒得到她口头应允,一手握紧了剑柄,打算只要她别具意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