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了捏着时堰后颈的手指,那两颗菩提珠子随时堰猛烈的抽插一次次打在他皮肤上。
这个世界烂惯了。
还是个学生的桂祎。
桂祎没再搭理他,只是让他滚。
他笑了下,说不清是在嘲讽谁。
他感觉疑惑,顺
黑发揉在微汗的脸颊上。
桂祎似乎噎了下。
“您知道我在现在想什么吗?”
那他再多烂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有些好奇,您是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
“你在看什么?”
不是出身不好。
“放松。”他说。
距离很近。关湖能清楚地看见他被水雾染湿的黑长眼睫,还有眼睫垂下的弧度勾出的一尾红。
桂祎从他手里救回自己的头发。
关湖还没来得及唏嘘着将相框放下,身后就响起了桂祎的声音。
桂祎懒得遮脖子上红印便回了家。左右家中没外人,他弟弟估计也没那胆子把他的什么风月轶事传出去。
桂祎的西裤在动作中被半褪下。时堰握住对方脚踝,将他左腿屈起,手指借精液的润滑探入。
他们是同样贪婪的坏人。
他蝇营狗苟了半辈子,不是没有过少年意气,只是很显然,少年意气没法折现。
他把公司挖得千疮百孔,但他不担心,永远有人为他兜底。
推开家门时他同样接受了弟弟的热情迎接。桂祎再一次捏着他后领子把他从身上摘开,却忽然感受到辛世顺从的动作一顿。
桂祎十分相信自己的弟弟只是个纯良天真的小孩。
那样就没人再能看见您,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菩提珠子发出一串轻响,最后落在时堰颈后皮肤上。
时堰抽出手指,没等桂祎回过神来便将性器撞了进去。
桂祎骤然仰起头,连带着腰身挺起,衬衫半挂在他臂弯欲落不落。
他抬手抚摸过桂祎的脸颊,再到后颈,手下皮肤细腻温热,那份热度显得他动作越发暧昧。
他一条腿跪上沙发,抬手卡住他后颈,用一种十足挑衅的姿态同他贴近。
花了点时间辨认才发现,这个人是桂祎。
时堰慷慨地给予桂祎快感,只是在他沉溺于此时,也不经意间握红了他的脚踝。
于是关湖很听话地滚回了位于隔壁的自己家。
桂祎一向是厌恶脏污的,可惜欲望的果实真的太甜蜜了。
他说:“您嘲讽我时,我在想,还是该把您操死。”
他不关心送礼之人究竟有什么用意。只是此刻欲望作祟,恰好给了他爆发的契机。
时堰一次次撞进最深处,逼红了桂祎的眼尾。
法,右手紧抓住身下布料,左手无措地垂下、挣动,最终卡住时堰的后颈。
他声音平稳而冷淡,辩不出情绪。
也可能就是……贪婪?
“前辈。”
他扳回桂祎的脸同他接吻。
而替罪羊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究竟替了什么罪。
他轻声说。
同现在的桂祎相比,除了骄傲被放大了之外,称得上天壤之别了。
关湖吻上桂祎。
“新年礼物。”
所有不该有的欲望,通通在漫长的岁月里异化成散发着腥气的养料。
他可怜的前辈也于欲海挣扎,射了出来。
您该死在我的床上。我的前辈。
这串说不清来历的、花里胡哨的珠子,让时堰越发疯了。
关湖叹了口气。
桂祎半躺在沙发上,在异样的满涨中再也难以压抑住喘息,将脸埋向沙发靠背。
关湖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他,语气带笑:“‘小前辈’。”
“不该问的少问,”他终于懒得掩饰自己的傲慢似的,唇齿间咬字轻慢,“小孩。”
“我是个烂人,您清楚。”关湖笑起来,语气几乎是惋惜的。
桂祎吹了头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了一觉。很奇怪,同关湖闹了这么一通以后,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关湖凑过去撩起他颊边半湿的长发:“难道这就是什么所谓‘成长的代价’?或者说别的什么……”
就是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还在无声抗议着。
彼时他眼角眉梢都是青涩又漂亮的少年意气,是那种一向优秀的、很有志气的年轻人会有的神采。
那里许久没被人侵入过,一时十分干涩,时堰只好将动作放得更慢,让自己这位娇气的前辈好好适应。
时堰亲吻他的侧颈,感受他的颤栗。手指动作逐渐变得流畅,桂祎的喘息终于慢慢变了意味。
手指在穴肉中按压、抽插,最终再次触碰到那一处曾让桂祎骤然乱了呼吸的地方。
“前辈。这是我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