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走的又狠又厉害。就连宴书澈,都止不住内心的窒息感。他们筹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将离景推上太子之位。离弘却能下这样的狠心,将离景和他们都逼近了绝路。也难怪云逐渊要破釜沉舟。这次如果被离弘成功,别说离景,他们也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所以若这次他们没有彻底解决这件事情,那么——将是全盘皆输。 再见生死符离景正在榻边走来走去,神情是抑制不住的担忧。看到太监带着林序秋进来,离景怔了怔,“你怎么”林序秋四下看了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陛下呢?”“父皇刚刚离开了,说是接风宴还没结束,他需要去安抚一下众人。”林序秋嗤笑一声。还安抚。他根本就是要找个地方坐享其成。等待事情发展到他想要的那一步。“让我看看皇后娘娘,”林序秋走上前,向榻边跪着的太医说道。“是”太医立刻点头,抱着药箱躬身退后了好几步。林序秋坐到榻边,搭上了连映荷的脉。没一会儿,他就皱起了眉。离景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母后怎么样了?”林序秋没作声,眉头却拧的越来越深。忽地,他喝了一句,“都下去!”离景立刻回头,“全都下去!”“是!”陆陆续续,所有太医和宫人都撤了下去。离景这才继续问道:“阿序怎么回事,母后究竟是?”“阿景,事情有变!”林序秋有些心急地说:“皇后娘娘根本没有中毒!她是中了暗器生死符!”离景心头大惊,“生死符!?那个一发作便浑身剧痛的暗器?”“没错!”林序秋霍地站起身,抓住他的手,“阿景,生死符本是江湖暗器,没有内力武功的人是没有办法将它钉入人体内的。不知道的人都当生死符是毒药,其实它是无形无味的暗器!”离景急忙问道:“那生死符的解药从什么地方可以寻得?”“阿景,你现在立刻回东宫,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知逐渊和书澈,”林序秋拽着他的手向外走,“而消息,在告知陛下之前,不要传扬出去。”离景反倒诧异了一瞬,“阿序,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不能说出来母后是中了暗器?生死符我只听说过,不太了解。”林序秋紧紧盯着他,半晌声音苦涩地说:“因为生死符,是西藩的独门暗器。”离景愣住。
他被林序秋推搡着离开了太和殿,直奔着东宫而去。而此时的云逐渊和宴书澈,也都已经做好了迎敌的准备。他们齐齐坐在桌案前,皆神情凝重。离景从殿外走进来,几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宴少主,生死符传入离国,渗入皇宫,你可知道?”宴书澈猛地站起身,“太子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母后中了你西藩的独门暗器!”离景先是气鼓鼓地说了一句,之后就坐到云逐渊对面。“阿序要我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你们,好商量应对之策。”宴书澈:“这怎么可能?”“阿序说的不会有假”离景愁闷地叹了口气,“母后中了生死符,如果没有解药,她会因浑身剧痛而死。”“宴少主,我不能不着急。”宴书澈看了云逐渊一眼,复又收回了目光。生死符,他有。解药,他也有。他可以直接把解药给林序秋,让他彻底医治好连映荷。只是这件事,若真是表面这么简单便好了。现在的问题已经是——离弘这一招,一箭三雕。他将离景和林序秋,还有宴书澈和云逐渊,包括连映荷,都拢进了一张网中。他们想打破这张网,逃出生天,绝非易事。因为他们现在必须要救连映荷。那么结果就会是——离景和林序秋的关系彻底暴露。离景被废。宴书澈和云逐渊会因为生死符而被迁怒,恐怕短时间内都没办法再对离弘造成什么威胁。“好狠”宴书澈咬了咬牙,“为了杀掉阻挠他的人,他竟忍心对皇后娘娘下生死符!?”沉默很久的云逐渊忽然说:“阿宴,我们别无退路。必得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宴书澈点头,“阿渊,你吩咐吧!”云逐渊嗯了一声,向一旁招了招手。易容过后的萧惟和花愁悄悄挪了出来,“督主。”“萧惟,你和花愁准备好所有易容需要的东西,时刻准备给皇后易容。”萧惟花愁,“是!”“离景,”离景下意识地啊了一声。云逐渊慢慢道:“让林序秋医治失败。你要带着他去御前请罪,且要让离弘将林序秋罚出宫,终生不得入宫。”离景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阿宴,你和我去太和殿,在离景和林序秋走后,将生死符的解药偷偷喂给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