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寄苦笑一声,“除了你们,还有谁能帮我?”“你之前帮我们刺激陛下,也是为了今日?”桑寄点头,“是。”“啊”宴书澈倒是有些佩服这个桑寄了。这女人想的倒是很长远。她早知会有今天,所以便早早向他们示了好。宴书澈放下瓷勺,拄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云逐渊瞟了桑寄一眼,坐到宴书澈身边,替他捋了捋肩上的发丝。桑寄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向宴书澈,“宴少主,希望你能想个办法。”“我会帮你想个办法,至于能不能成功,还是看你自己,”宴书澈伸了个懒腰,“你之前帮过我们,我心里有数。”桑寄最后磕了个头,“多谢宴少主和云督主。”待她走后,云逐渊眼神Yin郁地开了口,“阿宴,你当真要帮她?”“如她说的,她不在宫中,对我们是有好处的,”宴书澈靠在他肩上,慢悠悠地说,“何况,她帮过我们,这次我帮她想办法,也算是两清了。”“那你打算”“还没想好,慢慢想,不急。”宴书澈笑yinyin地扭头看他,“阿渊可真帅,刚刚都把我吓到了。”本是调戏的一句话,听在云逐渊耳朵里,却被当了真。他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我日后”“逗你的,其实我很喜欢,”宴书澈揽着他的脖颈,甜甜一笑,“我的阿渊,冷下脸的时候,很吸引人,真的。”云逐渊顿了一秒,“阿宴,只有你会这么说。”“因为别人都觉得你很吓人,是吗?”宴书澈弯着眼睛笑,“可谁让我是云督主的心上人呢?”“我啊就是能恃宠而骄。”云逐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过那碗糖蒸酥酪,“我喂你吃。”“嗯” 可真帅三日后,立嗣大典。宫中所有人都被允许去参加大典。——包括林序秋。林序秋虽然是江湖中人,但他那夜医治了陛下和皇后,也算是有功之臣。离弘破例让林序秋也去了立嗣大典。他站在宴书澈旁边,一直沉默不语。宴书澈轻轻碰了一下云逐渊的衣袖,“阿渊,你看序秋,好像不太开心。”“他不是不开心,是矛盾。”云逐渊轻声说,“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很复杂。”这次,云逐渊猜对了。林序秋的心绪确实很复杂。他看着台阶上,那道杏黄色的身影,久久移不开目光。那是他喜欢的男人。
离景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林序秋一怔,墨色的眸子里熠着光,连身后的暖阳都显得黯淡失色。离景对他笑了一下,又扭过头,继续立嗣大典。林序秋垂下头,深呼吸了一口。今天的离景,是他见过的,最帅最英俊的一次。不知道将来有一日,离景接过皇位,成为皇帝的时候,会不会比现在更夺人眼球。林序秋甚至听到了不远处一些人的窃窃私语。不少人聚在一起讨论,说太子殿下玉树临风,看似慵懒随意,却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气。林序秋勾了勾唇。他看上的男人,自然非比寻常。宴书澈歪头看他,“序秋,你在想什么?”林序秋回过神来,笑了笑,“我在想,这家伙恐怕又要嘚瑟好几日了。”“他只在你面前嘚瑟,”宴书澈幽幽地说,“他们两兄弟还有个很像的地方。”“他们在外人面前,和在亲近的人面前,宛如两个人。”林序秋笑着点头,“这我倒是承认。”其实离景和云逐渊的性子真的很像。同样能隐忍,同样聪慧。这一点,和连映荷也很像。那女人隐忍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容易的。想到这里,林序秋将目光放到了连映荷身上。连映荷正看着离景,眸中尽是宠爱。察觉到林序秋的目光,连映荷对他微微点了下头。林序秋怔了怔,也回点了一下。“皇后娘娘很喜欢你,”宴书澈一脸八卦地往林序秋身旁凑了凑,“若是以前,皇后娘娘可能不会允许自己亲儿子喜欢男子,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皇后娘娘也已经看开了。”“她只希望自己孩子能好好的,安安稳稳”话还没说完,宴书澈就被身旁某个大醋坛子拽了回去。云逐渊揽着他的腰将他扯了回来,咬着牙说:“阿宴!”宴书澈无奈地捏了他的手臂一下,“别闹,大庭广众的。”云逐渊冷哼了一声,手却压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立嗣大典结束的很慢。一群人站了足足一整个下午。到最后,连宴书澈都有些坚持不住。他略有些担忧地问向林序秋,“你还好吗?冷不冷?身子有没有不舒服啊?”林序秋:“不冷。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之后,我感觉我身子好了很多。”宴书澈这才放下心来。一直到黄昏,立嗣大典才结束。一行人总算是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