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潜伏在宫中的刺客,但相比于他孤身在外的风险,这都是可以避开的。
燕王再一次向皇帝提出了请求,皇帝再一次婉言拒绝了弟弟的提议。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就是觉得皇宫不够安全,不想让心爱的小儿子生活在这等不安全的环境中。在他确认宫中已经没有危险之前,他宁可让小儿子一直滞留在扬州。反正他对何家兄弟是绝对信任的,也认为何万全没理由为了成为皇后之父,就弃温和宽厚又聪慧明理的四皇子,就三皇子这个心胸狭窄、心思不正的人。
三皇子将来会不会履行自己的诺言,迎娶何大小姐,还是未知之数呢。何家锦绣前程就在眼前了,为什么要去冒那么大的风险?何大夫人是妇道人家,关心则乱,为了女儿以及与妯娌间的旧怨,可能会犯糊涂,何万全身为一家之主,还能分不清孰轻孰重?
燕王对于皇帝的说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他一句:“陛下心中要想清楚,即使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也要确保那鱼不会反把钓鱼的人拖下水才行。有些事情,其实不必想得太多,防患于未燃,才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做法。”
皇帝勉强冲弟弟露出一个笑容:“放心,朕心里有数,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
燕王于是不再多言,只是回到燕王府后,仍旧命手下的人继续留意三皇子与萧家的动静,连带的那些与萧家与曹家关系暧昧不清的文臣武将,也安排了人手去监视。
燕王一家常年住在北平,京城燕王府虽然留守了不少人,但还是有限的。
燕王一时间要派出这么多人去办事,府中人手短缺,叫谢慕林这个掌管中馈的主妇好一阵抓狂。不过她也知道燕王抽走人手,必定是要办正事,又舍不得叫朱瑞削减人手,只好让香桃回珍珠桥谢家大宅去借人。正赶上年下商铺停业,船队也都因为运河封冻而停止运行了,除去一批人回老家过年以外,还有不少人留在京中。这些人但凡是闲着的,都被谢慕林借了过来,总算把采买诸事都办妥当了。
小年夜前一日,谢映慧亲自往燕王府来给妹妹妹夫送年礼。黄岩原本要陪她过来的,只是京中文官与外藩亲王接触,多少有些忌讳,所以谢映慧就没让黄岩同行。黄太太十分体恤儿媳妇,还让谢映慧在燕王府多待些时候,与妹妹多说说话,不必担心家里的事,一切都有她呢!谢映慧也感念婆婆的恩情,顺势在燕王府用了午饭。
姐妹俩闲聊时,谢映慧伸出十指算了算:“这都快小年夜了,三妹妹应该已经与万隆完婚了吧?不知道婚礼办得可热闹?”
谢慕林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是呀!应该是这时候了。前些日子家里来了信,我记得我娘提过三妹妹婚礼的日期,就在小年夜前一天,那就是今日了!”
谢映慧合掌笑道:“果然我没记错!那回家里来信,我也收到了一封的,太太确实提到此事。只不过你一直没跟我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二妹与三妹不合,已经有年头了,她还以为谢慕林是故意不提的。
谢慕林却笑道:“我跟三妹妹有什么好计较的?她从来都不是我对手。”说罢顿了一顿,“如今想来,平昌侯府那位二太太主持婚礼,万大人又一向有心与父亲亲善,想必这场婚礼应该会办得妥妥当当、热热闹闹的,万太太与她的两双儿女都不在,就不必担心他们会生事了,兴许这是三妹妹的造化呢。”
谢映慧瞥了瞥嘴:“什么造化?!三丫头会看上万家的儿子,摊上万太太这样的婆婆,又算是哪门子的造化?!你可知道万太太近日都干了些什么?!”
平昌
说实话,谢慕林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想起万家了。她连便宜妹妹谢映容的大婚日期都能差一点忘记,还是大姐谢映慧提醒,才记起来的,又怎会去留意一向没什么往来的万家呢?
这些日子,她除了时不时往宫里去一趟,就是成天跟宗室皇亲打交道,心心念念的都是三皇子到底要搞什么阴谋诡计,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万太太自打带着儿女回京后,就似乎消停了许多,可能是因为万四姑娘生了病的缘故。她不到谢慕林面前来刷存在感,谢慕林哪里还记得起她来?
不过,看起来谢映慧对此颇为清楚,于是谢慕林便非常虚心地向她请教:“我不知道呀,我有日子没听说过万家的消息了,大姐告诉我吧?”
谢映慧斜睨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不知情!也难怪,你如今是燕王府的儿媳妇,王妃不在京中,年关将近,这一府的事务都要你来操心,你又还要跟皇家的亲戚族人们打交道,又要时不时进宫去探望太后娘娘,哪里还有闲心理会万家三房的笑话?!换了是我,若不是三丫头认准了他家的儿子,死活非要嫁过去,我才懒得理会这样的亲戚呢!”
谢慕林干笑了一声,想起了谢映容在北平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道如今三丫头也未必是“死活非要嫁给万隆”的状态了,只是婚事既定,婚礼就在眼前,她有些话说不出口罢了,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听她的吧?这毕竟是她当初要死要活非要定下的婚事,如今无论她心里乐不乐意,都要遵守诺言,否则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