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便要把她当成亲生母亲一般敬着。她在天之灵,也会保佑你们小夫妻俩事事顺遂的。”
燕王也在旁点头:“这话说得很是。若是等明日盥馈礼行罢,你们夫妻又不必见东宫,紧接着就是回门了。回门过后,婚礼正式结束,再去见你义母与姨娘,就显得不恭了些。她们是你的母亲,合该在你婚礼期间受你们小夫妻俩的礼才是。”
朱瑞自然不会有意见,他本来就有意在今日朝见礼后,带着新婚妻子去见生母李瑶枝的,不过他想的是从紫禁城里出来,就直接过去……也罢,他们夫妻二人穿着正式冠服去慈云庵,确实张扬了一点儿。姨娘素来是个不爱引人注目的,就别让她担心了……
谢慕林察觉到燕王把朱瑞的义母萧明珠放在了生母李瑶枝之前,总觉得有些古怪,下意识地又想起了曾经的猜想。但燕王妃开始催促他们动身去紫禁城,她只得放下这个疑问,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第二次紫禁城之行上。
朝见
今日入紫禁城,与昨日大婚行庙见礼时不同。
昨日谢慕林与朱瑞去奉先殿行庙见礼,走的是午门,也就是皇城正门。但今日他们入紫禁城,走的却是东边的门,为此还要特地绕着紫禁城走上半圈,才能到达他们该走的宫门处。
今日他们没有分别坐车坐轿,而是一同坐了同一辆马车。马车厢还算宽大,他俩并排坐着,也不嫌挤。只是谢慕林常常需要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免得她那七翟冠顶上的一双金翟碰着了他的眼睛。
然而朱瑞好象不大领情,坐着车还忍不住要拉她的手,时不时的还要替她抿个头发,擦个汗,整理一下珠串流苏什么的,其实是在帮倒忙。谢慕林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妆被他擦上几擦,还能剩下多少了。虽说香桃青橙她们带上了简易的妆匣,进了紫禁城后,仍旧可以替她补妆,但少补一些总是好的。
谢慕林有心要制止朱瑞,又怕他一番好意,她却不领情,会让他心中难过,只得委婉地转移他的注意力:“王妃方才提醒了我好些太后娘娘的喜好与习惯。我真没想到,太后娘娘一向少来北平,王妃娘娘也少往京城去,可她却对太后的喜好如此了解,真细心呀!”
朱瑞笑道:“我倒是听说过,正因为王妃与父王大婚后,便来了北平,年才能回京一次,每次进宫的时间都有限,更兼顾虑到礼法,不方便在人前侍奉太后起居,因此心中一直引为憾事,反倒越发仔细留意太后娘娘的喜好与习惯了。这次太后娘娘北上,王妃就十分用心,事先向父王打听了许多太后娘娘的事。等太后娘娘到了,她又去向太后身边的宫人请教,自然把太后娘娘的喜好习惯探听得一清二楚了。
“太后娘娘心里也是知道的,也对王妃的孝心十分满意,大方地赏赐了许多好东西给王妃,连永平也得益不少,多添了好些嫁妆呢。太后娘娘与王妃虽是多年婆媳,却从来没有过什么争拗,还相处融洽之极。父王平日里提起,总是十分自豪,没少夸王妃贤良纯孝。”
谢慕林若有所思:“王妃虽然少在太后跟前尽孝,但她的孝心不减,一旦有机会侍奉太后,便十分用心。太后娘娘看得分明,自然没有不满意的道理了。”唔……这一招可以学起来的。她也可以象燕王妃这般敬着太后,即使不在太后跟前,也照样能讨太后的喜欢。
朱瑞也想到了这一点,笑着点头:“娘子跟着王妃一块儿尽孝就是了。王妃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比如今天,她不就嘱咐你,尽可能给太后娘娘进些软烂食物,敬茶时记得茶水要酽一些了么?”
谢慕林点头。太后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老年人喜欢吃软烂食物,味觉退化,因此喜欢重口味的饮品食物……她心里有了底。
两人的马车没过多久,就来到了目的地。小夫妻俩相携下车,朱瑞对紫禁城的道路更熟悉些,便拉着新婚妻子的手往里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给谢慕林介绍沿路的建筑物什么的。他们要先往乾清宫那边去,在那里对着京城方向遥拜皇帝,因此有足够的时间。
只是谢慕林听着朱瑞的介绍,越来越有一种熟悉的既视感。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紫禁城,她忍不住心中暗叹。与曾经游玩过不止一次的故宫相比,这座紫禁城既象它又不象它。这里空荡荡的,只有许多建筑物与花木,却少见人影。明明每座宫殿的外形与它的原型十分相似,几乎一模一样,但走在期间,却总给人一种“这里不是故宫”的感觉。
当年那位太宗皇帝,力排众议,定要建起这座紫禁城时,他是否也曾象她今日这般,行走于重重宫宇之间?他面对着这座似是而非的皇城时,又是什么感受呢?
谢慕林有些恍神,但很快就听到了朱瑞的叫唤:“是不是累了?还是觉得我讲的都是宫殿,怪没意思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里大概的格局,年下祭祖的时候,你是要和我们全家一块儿进来祭拜祖先的。我怕你认不得路,到时候天又黑了,周围又没人,你心里会害怕。”
谢慕林忙笑道:“不是,我正听得认真呢,只是没想到,这里头原来有这么大!还有那么多的宫殿!当初一定花了不少人力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