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当作防身,打算趁对方不备之时给他一击。
她来不及想太多,更不知道,如果她这一击不能命中的话,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方鸣川只觉眼前有道银光闪过,还未反应过来,巨大的钝痛猝然朝他袭来,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身体差点瘫倒在沙发上,呼吸又粗又重,他伸手一摸额头,粘稠的红色液体沾了满手。
温寻不知哪来的力气,迅速从沙发上爬起来后就往外跑,跑到门口时,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下一秒猛然被人往后拽住头发,脸被掰过去,下巴被捏住,“你以为你还能去哪儿?”
头皮被撕扯着,剧痛迫使她睁开眼,一张阴冷的面孔在她眼前放大数倍,鲜红色的血液从方鸣川的眉角处涌出来,衬着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更显得狰狞可怖。
她眼泪瞬间掉下来,浑身都在颤抖,她用力挣扎着,双手胡乱的掰他手臂和衣襟。
之后又抓起旁边的东西往他身上砸,有什么拿什么,不管不顾。
方鸣川偏头躲开攻击,拽住她手臂,将她用力甩回后面的沙发上。
“啊!”她尖叫了一声,膝盖撞到了不知名的坚硬物体,痛的她直流眼泪。
男人和女人在身形与体力上的相差,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泾渭分明。
她想去拿包里面的手机,手指还没碰到,皮包就被拽走,手机从包里掉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刚才的拖拽和躲闪间,右耳的珍珠流苏耳环顺势被人拽了下来,撕扯的痛感猝然加剧,此刻已经有粘稠的液体沿着脖颈往下流。
她抗拒陌生人碰她,这会让她产生应激反应,所以方鸣川一碰到肩膀的时候,便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用力咬住他的手掌。
方鸣川哪想过她的性子这么烈,到了这种时候还能挣扎的这么厉害,敢情之前的温顺和柔弱都是装出来骗人的。
顿时抬手甩了一巴掌过去。
耳边嗡鸣作响,头脑发昏。
方鸣川拽着她腰身,往客厅里拖去。
温寻心底滋生出畏惧感,眼眶发热,满脸的泪痕,汹涌而出的眼泪与自上往下滴在她脸上浑浊黏腻的血液混在一起。
她嗓音沙哑,“方鸣川……”
耳边落下的一道冷哼,“我给过你选择。”
方鸣川没了跟她闲扯的兴趣,不再同她废话,直接上手扯她身上那件貂皮外套,再烈的女人嘛,等收拾妥当了,自然也就妥协了,再带刺的玫瑰,也会有枯萎的一天。
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滴在她脸上,皮肤上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陌生可怕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巨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方鸣川嘲讽一笑,脸上浮现出狠厉的神色,侮辱的话说出口,势必将她尊严踩到底,“装什么呢?这不是你擅长的事情吗?你跟江延笙,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不会他哥哥没死的时候,你们就好上了吧?”
“江太太,你早就出轨了,不是吗?”
“所以出轨一个还是两个,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只是我没想到啊,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下贱。”
一字一句,像抵在她喉咙上的锋刃,轻轻一刮,见血封喉。
电视里不断传出背景音,配合着房间里昏暗迷离的光色,气氛越显鬼魅而渗人。
温寻盯着眼前的人,眼睛里憎意浓烈,扯了扯唇,缓缓笑起来,“方鸣川,你知道吗?几年前,我亲手将一个欺负我的人送进牢里,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就算是死也要告发你,让你坐牢!”
方鸣川听她这话简直可笑,他活到这个岁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多少人不想让他好过,可最后呢?在他面前还不是得卑躬屈膝谄媚讨好他!所以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呢!
他伸手摸了把她脸上滑嫩的皮肤,手指在她雪白的肩头上游走,猖狂又玩味地笑,“好啊,不如你来试试。”
话音落下,视线又落向掉在地上的那块黑布和烟灰缸,眼神里带着几分色欲,“你喜欢什么样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