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觉得自己身在梦中。
江延笙这晚做了一个梦。
他将杯子放在一旁,转过身看向她,眼神直直地盯着那被肏得无法完全闭合的穴缝,有些红肿,像清晨里盈满露水的娇嫩花蕊,惹人怜爱。
她缓缓抬头,脸色又白了几分,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江延笙从梦中醒来。
就算是结束了,他的性器也在她身体里埋了一夜。
他重新上了床,躺在床的另一边,满身的冷气从四面八方钻进了被褥里。
现下也没有能穿的衣服,她在浴室里待了许久,最后还是披上了浴巾出门。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
不知在想些什么,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
怀上他的孩子……
直到天边泛起蟹青色,那汹涌的炽热终于退去。
江延笙闭了闭眼,这画面深深地刻进了他脑子里,挥之不去,那双深黑冷戾的眸子里欲念正在慢慢消退。
他闭了闭眼,两侧太阳穴的神经被压得泛疼,指腹在那上面按了几圈,竟荒谬地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她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这下她确定了,这不是梦。
迷迷糊糊好像又被人压着做了一次,湿热的唇落在她的肩头和脖颈上,带着尼古丁的甘冽味道,如皎洁夜色,清寒而危险。
本想过来看看女人
冷风源源不断地拂过面颊,直到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
……
温寻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穿衣服的时候就犯愁了,她昨晚的裙子已经变成了几块破布,不能再穿。
怪只怪,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
待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温寻的脸色顿变——
温寻不想理会,她困极了,将自己全部缩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睡了过去。
额头起了一层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梦里那种深深的无尽的荒凉感还将他整个人包围。
温寻睡得迷迷糊糊,中途被风惊醒了一次,半睁开眼,隐约看到床边坐着个人影,健壮的身躯被笼罩在黯淡的光线里,面对着她,目光也是朝着她这边的方向。
室内安静,清辉的光色落在地毯上,像铺了一层细碎的银子。
梦里的场景怪得诡异,他被惊醒了。
这人大晚上不睡觉,在干什么?
黑暗中,他下了床,找到自己的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窗户开了一条缝,淡白色的薄薄窗纱,随风摇摆。
昨晚疯狂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清醒之后,心里便是无比的懊恼。
而且这梦,还莫名的诡异。
房间的另一边是衣帽间,她走进去,拉开一边衣柜,准备找一件男人的衬衫穿上。
梦里那张脸和此时身旁睡着的这个女人的样子缓缓重合。
衣柜体积很大,占据了整面墙,里面一半是男士西装衬衫,清一色的白色或是黑色,另一排则是整整齐齐地摆着女士当季衣物,她随手拿起一件衬衫,看了看,是新的,吊牌都没拆。
江延笙一进门,就看到女人发着呆,手里攥着件衣服,垂着眸,脸色泛白的可怜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江延笙掐灭了烟头,将窗户关上,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蓦地被掀开。
这里没有套,他全部在她身体里释放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怀孕。
他的第一反应是去看躺在身侧的女人。
捡起地上的手机,显示电量不足,外头阳光热烈,时间已经不早。
之后江延笙就以这种方式喂给她,杯子里最后只剩下半杯水。
野鹭俯瞰着人间国度,山边的沼泽缓缓沉落。
她不由得想起了男人昨晚那句话,“搬出江家,和他一起住”,心中顿时微惊,脑子里蓦地涌现出她被关在这座偌大的别墅里,变成他的禁脔的画面。
真是极尽荒唐的一个晚上。
这画面太过诡异和渗人。
他又在抽烟,指尖燃着猩红的火星,青烟缭绕,周身萦绕着冷寂的气息。
江延笙早早就醒了,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不见丝毫纵欲过度的疲惫,他清早锻炼完,还在书房处理了两个工作电话。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低沉的嗓音,如同山涧流水,令人心悸。
江延笙想到这里心口就好像被一团棉花堵着,窒闷得难受。
温寻醒来的时候浑身酸麻,全身骨头像被人拆卸成几块,又一块块重新拼凑起来。
此时已是凌晨四点,万籁俱寂。
窗外淡淡的光线落在她眼眸和脸颊上,柔软又平静。
后者此刻正睡得安稳,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不过依照两人如今的关系,温寻怀孕,似乎是一件漫长且遥远的事情,这时候就算有了,那孩子大概率也不会被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