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君都要气傻了,姜疏横连忙按住他:“冷静点儿!”
这下连陈承平都看过来了,笑:“不是吧,认真的啊?”
“没有关系,那是你对另一个女孩子的责任心,你会是个优秀的丈夫和父亲的,”她含笑摇头,“何况,你的自由已经被剥夺得够多了,我就不要当你的束缚了。”
聂郁:?
“你怎么那么肯定?”
喻蓝江连忙告状:“你哥觉得我配不上你。”
床位紧张,傅东君又放心不下,所以他们这病房才男女混住,傅东君也能照顾照顾她。但大腿受伤自己上厕所困难,于是她的生理问题都是迟源的师妹推出去解决的,每次一出去就要好久才回来,傅东君还真有点担心了:“源儿啊,同同不会被占便宜吧?”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一点很小的误会,我有信心解开。”
两人瞬间闭了嘴,静如鹌鹑。
顿了顿,聂郁再次诚恳地道了一句歉:“对不起同同,毕竟我向你说谎了。”
傅东君被逗得绷不住,看喻蓝江一眼:“我得把可能的危险帮你扼杀在摇篮里。”
迟源想了想,也是,干脆也认真欣赏起来:“大波也留力了,他当了那么多年校霸,不应该骂街那么逊。”
“等等,等等,搔首弄姿?”被他这么连寒碜带羞辱的,喻蓝江打断他,“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什么时候搔首弄姿了?而且你听清楚,老子被拒绝了,我也没缠着她不放啊,你吃火药了吧逮着谁都骂?”
为什么如今面对同同,真的就像面对长辈一样?
陈承平对此有不同看法:“不一定,他就是普通话不好,你让他用蒙语骂,能给你骂一晚上不重样。”
“?”傅东君一脸狐疑,“什么时候的事?”
两人齐齐瞪过来,而傅东君也调转了枪口,骂道:“你插个锤子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要不要脸啊,一背着我就骚扰我妹妹。”
“不是,这是我不冷静的事儿吗?哪儿有他这么做事的,我这边正因为这事吵架呢,他过去连白都表了!”傅东君是真来火了,“我告诉你喻蓝江,别把主意打到同同身上来!她跟你那堆前女友不一样,也不可能被你搔首弄姿地勾引到手!你自己放尊重点儿,我”
“那你想挽回吗?”
“……”喻蓝江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就前天晚上,你跟聂哥吵架那会儿。”
陈承平得意:“当年这小子刺儿头,杨析跟我一起收拾过他,关心研所地下室。他那是真骂了一晚上,还要我们出来跟他练练。”
“嘿,熬鹰嘛。”
聂郁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应了是,心里却隐约泛上来一点异样。
“?”喻蓝江不解,“什么叫骚扰,我真想追她!”
傅东君喘匀气,蹲到宁昭同身边来:“怎么去了那么久?”
喻蓝江说着还有点郁闷:“老子已经被拒绝了。”
递上去,卿仪还单方面跟我说了分手……”
“哦,你背着她开她的玩笑,跟外人说自己是她男朋友,你当谁是傻子呢?”
骂了十来回合,终于有人出来控制局面了。女大夫皱着眉头用力敲了几下门:“哎哎哎!干什么呢!吵成这样!”
“施大夫推我出去透了透气,”她笑了笑,“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
迟源都看傻了,一肘戳向听得兴味盎然的陈承平:“我说老鬼,你也不管管。”
迟源撇了下嘴:“就知道欺负小孩儿。”
宁昭同笑得伤口有点疼,轻轻咬住指节,傅东君看见了连忙来掰:“别咬自己啊!”
女大夫扑哧一声,把她送回床上:“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吵得小声点儿。”
“说什么呢?!”迟源闻言大怒,“你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一个医护面对病人的专业态度!”
“我管什么?放心,一会儿太大声了有医护来管,”陈承平乐呵呵的,看样子甚至想来包瓜子,“你们这群小兔崽子一言不合打架的多,吵得有来有回可不多见。不过傅东君这文化人,用词太客气了,不够劲儿。”
“我靠,我不是开玩笑吗!”
喻蓝江插话:“一个行业里总有些不那么专业的,这不新闻都报道好多次了。”
“好,那要抓紧,别一直拖着,拖久了人家女孩子心都冷了,”她劝道,又淡淡笑开,“主动一点,一年就一个月时间休假,早点落袋平安为好。”
喻蓝江哎了一声:“给点面子行不行,老子几年来头一次追姑娘还被拒绝了,回去都要没自信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微微蹙眉:“师兄你说话怎么那么直接,是不是太伤人了?”
“你摸着良心说你没缠着她?你死心了昨晚能非说自己是同同男朋友?”
迟源和陈承平对视一眼,没绷住,哈哈大笑。
迟源也一脸惊讶:“你是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