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闹先。
结果一出门,就遇到人来,说母亲传召他。
韩云溪不以为意,自以为母亲此刻传召他是因为今日堂考之事,可来到听雨轩,进门一下子被雷劈了那般就呆住了。
白莹月?而且白莹月还当着母亲的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露出一副含羞少女的姿态,又有见到情郎般的喜悦……若非韩云溪是那御女过百、又知道白莹月底细之人,怕且已经融化在这般眼神中。
“白姑娘……”韩云溪硬着头皮打了一声招呼,却不知道自己歪打正着地打消了母亲的一些疑虑。
而姜玉澜尚末开口,白莹月却蛮横地抢了一句:“怎不是月儿了!?”“啊……这……”韩云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哪怕他也是谎话连篇之辈,在母亲面前,在这魔女面前,他也一时间有些乱了心。
难道还他娘的真的是???姜玉澜可没见过这个小儿子面对哪个女人会这样,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久违的粗话,儿子那忸怩的姿态,让她误以为韩云溪真的如白莹月所说,这是胡乱许诺骗了别人的身子,此刻被别人找上门来的心虚表现。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再度在姜玉澜内心升起。
前有萧月茹曾经一门之主委身为妾,如今又跳出一名修为不在自己之下的女子上门寻夫要名分?这他娘的还是个绝世的习武天才!外表看起来只比小儿子大个三四岁,但已晋内力外放之境,前程是不可估量……她甚至忍不住想:这还收什么弟子锻炼什么弟子,把这儿子往江湖一放,再招两个这样的“儿媳妇”上门,什么名分?全部都正宫看待又如何,这太初门直接就能称霸一方了!——“刺激吗?”离开了听雨轩,白莹月人就揽着韩云溪胳膊,往他身上一挨,“天真烂漫”地呵呵笑着问道。
韩云溪憋了一肚子气,但问题白莹月他得罪不起,有气无处发啊,只能苦笑一声,权当苦中作乐地反问一句:“白姑娘,你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叫月儿。
”“……月儿。
”“叫得缺乏感情。
”白莹月戏弄着韩云溪,开心得不得了:“贱妾只是贪玩罢了。
”贪玩!?干你娘咧,贪玩??韩云溪气的七窍生烟。
他倒不信对方是什么贪玩,反而心中有些难受:这是要对母亲下手了啊。
而自己却又不得不配合对方。
“贱妾美吗?”白莹月又笑嘻嘻问。
“美。
”“那你不想娶贱妾吗?贱人和你那萧夫人一样,做妾也是没关系的。
”白莹月脸上带着媚笑,低声说道:“贱妾床上的功夫可比你那萧夫人要厉害得多哩。
”“白……月儿,别说妾了,哪怕让母亲大人休了云溪正妻,让你为正,怕且她也是愿意的。
”“可贱妾是贱骨头,享不了那样的福气,贱妾只想做妾啊。
”随你吧。
哪怕你想做我孙女呢——!——韩云溪没有回落霞轩,朝着映月轩去了。
“别厚此薄彼啊,姊姊固然香嫩可口,外祖母也芳香四溢呢。
”接近铜镜湖时,白莹月在韩云溪耳边如此窃笑着说道,然后她人一晃,鬼魅般地就消失了。
这一手轻功身法让韩云溪羡慕不已,但他也知道修为差距摆在那里,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韩云梦坐在铜镜湖边,双脚就泡在冰寒的湖水里,轻轻晃着,波纹也一圈又一圈地朝外荡去。
“姊姊有心事?”“嗯。
”一段时间的同居生活,其实韩云梦真如当了弟弟娘子般适应了那荒诞的生活。
她过于清醒,自知无法反抗,又无法逃离,只能屈从了。
这也是让她感到惆怅的地方。
从一开始的荒谬至极、有悖伦常、大逆不道……,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就变成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那样,闭着眼睛被y辱,然后专注修炼罢了”。
但她还是感到难受。
她曾是天之骄女,这次堂考她本是志在必得的。
如今借助了五纬丹之力,又借助了那“白前辈”的助力,太初玄阴经她已经修炼到登堂入室了,此次擂台她该大展神威的。
但一切的光芒都被韩云溪夺走了。
抢了风头也罢了,问题是从弟弟与阮冬玲的交手看来,弟弟的修为也已经超越她了。
被弟弟施展手段占有、支配了身子,这也罢了,她仅有的,修为上的天分和进度如今也被弟弟超越了。
感觉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的骄傲已经一钱不值了。
“姊姊着相咯。
”韩云溪自然知道姊姊惆怅什么,实在是太好猜了。
韩云梦听在耳中,无动于衷,继续怔怔地看着明镜湖,摇晃着双腿。
韩云溪挨着她坐下,继续说道:“姊姊此刻,不恰如弟弟当初看姊姊与大哥?”韩云梦终于有些反应。
“但我并末放弃呢,一直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