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一段时间後,决定宵夜是「小笼包」,他提及那家小笼包是
「你赶快从宿舍下来,我骑车载你去。」他冷静的讲完後挂上电话。
心中暗自搜寻路人,期待那个「他」会是一个理想中的人。
每停靠一次,我就兴奋的看出窗外。就像第一次看见新奇事物的小孩,巴不得可以下车逛逛。
奇怪的是,没有人拿起手机耶。难道他是开车?
这位男子身穿灰色衣服,蓝色牛仔裤,头发简单俐落,带了副眼镜。
我却还呆坐在电脑前面不知所措。此刻,手机铃声划破沉默。
行李刚放下,他就我把带到浴室要求我…,洗手。
这根本是在拜访住家的节目上会看到的房子,我懒的形容有多漂亮。
他只是温柔的表示慢慢来就好,我却更加紧张了。
显示一位朋友打来的。我们每天都会腻在一起,在线上用即时通无话不谈。
我的天啊!居然已经6:40了。
我把视线转移到车窗外的景色。经过中正纪念堂时让我忍不住惊呼。
我只能无奈的看着「海绵宝宝」,一边大笑、一边觉得难为情。
我回答完晚上7点後,看了一下时钟。
「台北」真不愧是身为台湾的首都,找到北门,出了车站。
答案揭晓:正是。当我照着他的指示向前走时,看见一个男子下车向我打招呼。
果然是台北,在南部没有这个习惯。
对於我要去台北这趟旅程,我对他谎称是要「回家」。好让他别起疑。
我就知道不用想办法解答。
我打开久违的电视,11点当然要看「大学生了没」。
车程三小时,第一次坐自强号,感觉特别新鲜。
宵夜准备好之後,我们面对面吃着小笼包。场面有些尴尬。
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让从南部来的我吓傻了眼。
心中的不安也彻底消失,我带着满心期待,抵达「台北」。
彷佛住在台北的人时间永远不够用,争先恐後的穿越每一个十字路口。
当我再看一次手机时,搜寻路人的游戏即告结束。我专心的观察路人而没发现原来他早就打来了,
接着又问:「要坐几点的?」
不论是一人一个专属座位、美丽的小姐推着餐车叫卖,
身材高我许多,胸前的衣服紧贴着鼓起的胸肌,手臂肌肉明显证明以前常常运动。
没注意到时间正渐渐逼近,紧催着火车再过30分钟就要启程。
「板桥」快要到了,接着就是「台北」。这时电话响起,是「他」。
像一只大蜈蚣在等公车。让我更错愕的则是,车站门口躺了一排的流浪汉,
之後他先让我看电视,他去准备宵夜。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台北我不熟,我真的不知道。
我也不管任何风雨,换上心中既定的一套衣服、鞋子,背着行囊,冲出宿舍门口,换上雨衣,出发。
仓促且着急的问我:「你今天不是要坐车回家?」
他认真的跟我谈论一些有关「如果我没去接你,你要怎麽办?」的严肃话题。
我赶紧回拨给他。这时还快速看过附近所有路人谁正在拿起手机。
但是他为我担心的神情很让我着迷。这个严肃话题在我接到他的手机後,
沿路上我们互相斗嘴,例如:这种天气干嘛要回家、我怎麽知道会下雨…。
我半睡半醒的期待抵达台北,沿途经过好多站,但都被自强号无情的掠过。
这天空,原来也陪我紧张、陪我担心。
就在我们离车站越来越近时,风雨逐渐褪去。形成无云的爽朗夜晚。
吃宵夜都要搞得好隆重,有点丧失吃宵夜的感觉。
斗六的天空下,斗六的我。
只靠着一层厚纸板席地而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繁华之下,多少代价?
等待搭乘公车的人络绎不绝,从公车站牌排到车站门口。
听说住在台北永远存不到钱,进到他们家後我确定这绝非听说。
上了车後,我因为太紧张,导致安全带扣了好久才扣好。
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今晚有好多第一次…。
吃完宵夜时,想要帮他收拾,他又贴心的叫我去看电视。
整理完宵夜,按照惯例,他要去忙了。聊即时通时,「我要去忙了」这句话
锅上的蚂蚁,省略了问候语。
台北第二名。正好肚子很饿,所以很期待第二名的味道。
我开心了一下,他没有忘记这个约定。
对於我的谎,也如愿的丝毫没有起疑。我接起电话,电话那一头却有如热
他可能见怪不怪了,但对於南部的我而言,眼前的每一幕景象都有如稀世珍宝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