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茉依還是被南蒅帶出房間用餐去了,男人很堅持女孩的飲食必須正常,少一餐都不可以。
被留在房間的其餘幾個人互相瞪著對方,表情都不是很友善。
「公平競爭吧?輸了別哭哭啼啼的。」鈺瓈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洛斐爾。
「沒問題。」洛斐爾露出了一個看似人蓄無害的笑容,眼神中卻是滿滿的挑釁。
接下來的幾個月,幾位主神就像是轉性了一般,一個個開始在茉依面前扮起了萌,大約是發現這種方法能夠得到女孩較多的關注,幾個大男人跟孩子一樣,爭寵裝可憐樣來,弄得一旁觀看的洛斐爾無言至極。
「妳是真的沒發現還是在裝傻?」某天洛斐爾趁著跟茉依兩人單獨在花園澆花的時候,難得語氣犀利的詢問對方。
「啊?」茉依愣愣的回頭,一臉疑惑。
「他們啊,裝可憐博取同情,妳不會沒看出來吧?」洛斐爾輕輕的把女孩臉上的髮絲撥到耳後,神情嚴肅的看著她。
「哦,嗯。」茉依露出了然的表情,沒有正面回應問題,只是應付般應了個聲。
洛斐爾瞬間就懂了茉依的心思,她在逃避,她想原諒他們。
然而女孩還在害怕著什麼,於是只能維持著這種詭異般的平衡,理所當然的縱著那群男人,而她自己也半句不談雙方之間的感情。
「妳有想清楚就好,無解也是一個答案,不用強迫自己一定要有完美的解決方案。」洛斐爾妥協般摸了摸女孩的頭。
「謝謝。」茉依輕輕的按住了洛斐爾放在她頭上的手,閉上眼睛笑了笑。
這段時間,她沒有再談論過家人,也沒再提過自己的前生往事,在她確認過自己的家人一切安好後,她就像是一縷抓不住的輕煙,流連在地獄,隨時都有可能消散,沒有了執念。
女孩現在留在這裡的理由,不過是因為男人們不肯讓她走,被傷害過一次的記憶讓她對這一切若即若離,然而就像洛斐爾說的,大概一切都是無解。
她覺得活著好累,但是她捨不得看見男人們悲傷的模樣。
跟她當初無法自私的離開人世間的理由一樣,她不想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因為自己悲傷的哭泣,而她卻無法安慰他們哪怕一句。
所以她還在這裡。
茉依鴕鳥般的不願去面對自己的內心,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生命。
洛斐爾都知道,但同樣的,他選擇陪女孩接受所有她抉擇不出來的這一切,能夠感受她在自己懷裡,就好。
愛情這種東西,總是悄悄的來,沒有預兆,也不需要原因。
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不管是Jing神上還是生理上都再也忍受不了的鈺瓈溜進了南蒅的房間內把茉依偷了出來。
用偷這個字眼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少年趁著南蒅沖澡的空檔,眨眼便出現在了自家大哥的房間內,沒讓女孩有任何驚訝的時間,男孩瞬間就輕輕的將茉依從床上抱了起來,並消失在了房間內。
茉依對於自己在短短三十秒內就被人劫走的事實感到有些無語,她看著眼前心情似乎不怎麼好的男孩,想著是否該說些什麼緩解一下這凝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