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眼前的男子眼角泛红,shi润有泪,乍一看还真是楚楚可怜,仿佛原本高傲冷淡的高岭之花,被她摘下后玩弄成破鞋娼ji模样。王女殿下喜欢什么奴都会好好做的只希望叶尼塞的通航,殿下可以重新考虑。
但事实上,两人来到她府上的时候,就已经yIn乱的不成样子了。不仅为了通航权向她自荐枕席,还一个自称贱奴,一个自称公狗,丝毫不见当年她出访叶尼塞国时,迎接她时的高冷倨傲。
也不知道叶尼塞那样寒冷贫穷的国家是到了什么穷途末路的程度,才连这样的贵族官员都要舍去,就因为她在叶尼塞时多看了他们几眼,就调教成性奴送来,这样的叶尼塞,大概离亡国也不太远了。
晋钧原本打算与叶尼塞的两个使臣共进早膳之后,再相拥而眠着睡一觉。不料她的计划中道崩殂,怀尔德没能拦住暴起的楚檠河,任他破门,如入无人之境。
楚檠河大步踏进内间,王女钧正在用膳,旁边随侍的两人果然就是叶尼塞国失踪的使臣,一左一右坐在王女身侧,仅裹轻纱,行动间可见其鼓起的肌rou与遒起的性器。
请主人责罚。怀尔德紧随楚檠河,入门里,膝行向王女钧。
无妨。晋钧示意他立于一侧,摄政六艺无一不Jing,让你去拦他,是勉强了一些。她泰然向楚檠河投去目光,似乎在等他开口。
王女穿戴齐整,却只着了春衣,薄纱和丝绢之下,什么也没穿。
他深深吸气,喉结鼓动着敛下眼,强迫自己非礼勿视。王女已不是昔日他看着长大的、ru名宁宁的女郎了,她盯着他的眼神像是审视着橱窗下晒着的rou,兼具猎人对猎物的觊觎,与对敌手的仇视。
她恨他。
这总比她漠视他好。
殿下安好。楚檠河最后说。
他话中带着颤音,与宝珠想的不同,他并不担心宁宁会杀他,他只是发现五年不见,她大变了样子,他已要认不出她了:
王女钧留一头极长乌发,如休沐日般随意披散着,她的脸极白,唇极青,五官停留在这样的脸孔上,无需多做修辞,只觉她锋利若刃,无法用美丽或者端庄形容。这与五年前她强作乖巧端庄的青涩模样大相径庭。
他想说殿下变样子了,但又无从说起。
晋钧点头,请他坐下,孤很好。她抬了抬眼皮,旁边的内臣向她俯身,去多备一副碗筷。
内臣无声地在他面前的桌案上置下玉碗牙箸。
纣王也就这样了,楚檠河蹙眉,但他没有道理呵斥她,她已经长大了,况且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不问楚檠河为何不顾礼节破门而入,也不问楚檠河五年前为何背叛她。她只是如没骨头似地靠在古罗迪身上,由伯格曼喂她莲子羹。
虽然王女面上不显,但楚檠河可以看到:
她的手伸进桌下,抚摸着古罗迪靠近大腿的皮肤,如同在逗一只猫。他无从揣测她是不是故意要表演给他看,但很明显,她知道他的来意。
女君想要楚摄政把他们带回去?晋钧说。她往后瞥一眼,头靠在古罗迪的胸膛上。楚摄政可以问问他们,他们是自愿来的,还是孤掳回来的。
叶尼塞人埋下头。
楚檠河也没指望她会爽快答应。他放柔了声音,好言道:殿下可还记得汉末桓帝灵帝的故事?
晋钧看他一眼,没吭声。
当年他执鞭教育王储的时候,晋钧无不知晓无不答应,这副好赖我不懂但我懒得理你的样子,他是第一次见。
当年桓帝朝楚檠河艰难开口。
当年桓帝朝亲小人,灵帝朝远贤臣,两名君王都沉迷声色。跪坐在一边的赛文侍从打断他,桀死于纷乱,纣亡于象箸,但是楚摄政要知道,我家主人既不是国君,也不是皇帝。您举的例子不好,主人不想答。
楚檠河冷眼看这随从,我不知道,公主府的规矩竟变样子了。
公主府没有规矩,孤就是最大的规矩。晋钧说。楚摄政在孤面前与孤府中的人计较礼节长短,倒真是让孤刮目相看。
她说话间额角处隐隐发红,旁边的女婢从桌下的冰盆中取出shi帕,为她敷在额头上。她一边深呼吸一边以冰敷面,像在压抑怒气,或者欲望。
原始的,对于性与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