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管你叫白先生哼,什么白先生来白先生去的你是我的小白,不许他们管你叫先生!
她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中帮他摘下了那副单片眼镜,而后转过身放在了她身后的办公桌上。
他的呼吸急促了些,下意识想要睁开眼,然后用已经恢复了知觉的手抓住她的,以阻止这一行为但他想到了她的命令,于是还是乖乖地陷在皮椅里,闭着眼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浓郁的栀子花的气味从她的身上传了过来,沁入了他的每一寸衣物。
向清茗真是爱惨了他这种看起来若即若离其实身体上却很诚实的调子这套行头也是,看着就想给他扒下来然后为所欲为。
不论是她对他产生的影响,还是她这个存在本身,比他从前遇到过的一切人和妖加起来都要有意思的多。
向清茗自然
抓住他了,可以强上了。
她愉快地笑着,撑在他的上方,一边欣赏他这副长发眼镜西装男的新奇扮相,看着于他瞳中翻滚着的妙不可言的复杂情绪,一边将自己的妖力顺着藤蔓延输进了他的体内。
脸上先是传来了被头发扫过的些许痒意,而后便是一个温热的吻,像羽毛似的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风停息了。他扭过头去,看向那只大妖。
他抬起头,对她勾起了唇,而后轻声问她:请问你可以帮我把眼镜取下来吗?
一只手拉开了拉链,将前路开辟出来,然后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那处已经有些明显的鼓包。
无比陌生,却又令他感到无比熟悉,甚至自心中产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冲动他应当在这时候立刻起身,把她抱过来,而不是看着她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那儿远远地对他笑。
她似乎觉得,她跟他应该是另一种非人妖之间对立的密切关系。而他的内心竟然对这样亲密的接触生不出半点反感,甚至还在期待着她下一步会和他做些什么。
白晴方惊愕于自己一瞬的想法,也惊愕于自己下意识的动作仅仅只是看到了她的模样,他的左手为什么就自行松开了手印?
白晴方想着想着,就开始笑了,并非他平日里会对别人做出的虚假的温和,而是真心想和她继续下去的一种期待的笑容。
向清茗仗着白晴方这会儿还没有记忆,只敢任由她为所欲为,内心兴奋得不得了。她连脸都不红了,只顾着对他的身体上下其手,嘴里还叭叭地开始口无遮拦:
白晴方就没见过这么不合理的妖,跟他一个水平的要么被他杀,要么就是想杀了他,可这只像是突然从书中钻出来的墨茗,看起来却好像对他另有所图?是感情上的吗?
她看着他脸上那与自己同为墨色的眼眸,命令他:闭眼。
唔!他因为她的侵入而蹙起了眉,眼睛也闭了起来,更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了。
隐藏在四周的随时可以启用以取她性命的暗器,也全都成了废物。
白晴方推了下眼镜,放在暗处的左手已然结好了手印。只要他想,那玻璃窗上的杀阵便会自行补完,并且当即启动绞杀他身边的墨茗,而他也会同时动手不给它留任何活路。
向清茗的耳根不自觉地泛起了红,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真不争气,怎么现实生活里是这样,在虚拟的世界里还是这样?!
这是我用来甄别匿形状态下的妖族和绘制符文的工具。不过显然已经用不上了,现在还会碍事。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热气拂过她裸露在外的锁骨,带起一片湿意。
虽然办公室这个场合有些不尽人意,但总归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他听见她满足的叹息声。
又是打标记,又是小白的,现在还冒出来个在一起。
也就是在他这一瞬的失神中,向清茗立刻动了身,她向他的位置袭去,长裙连带着下躯化为了一团黑雾,手中的妖力凝结成惯用的藤蔓,迅速地缠住了他的上身,尤其是脖子。
自精神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封闭的屋内突然刮起了大风,将鬓边长发吹到了他的脸上。他抬起手,不慌不忙地抬起手将它们别在了耳后。
那是一名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她有着一头柔顺的乌发,此刻正整齐地披散在她的脑后。而她那张本应是清丽而冷漠的脸上,此刻正对着他浮现出了一个于她而言有些过于妖冶的笑容。
有意思。
她一只手撑在他头旁的椅背上,一只手就开始边摸边解他衬衫上的扣子,灰色的领带已经被扔到了一旁,正好挂在了已经切到屏保界面的电脑屏幕上。
随之而来的,则是在他腰间响起的一道清脆的咔哒声。
他笑了笑,如她所愿地合上了眼。
心中杀机已定,这只妖,不是可以活着被他研究的那一类。
白晴方,不要乱动,让我先给你的身体里打上标记,不然一会儿可能会痛。
自他的右侧不远处,传来了脚步落地的声音。
他现在已经不想杀掉她了,留着她看看事情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