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来,他伸手拍拍于波的肩膀,嘴角难得扯了丝弧度出来:这一周,麻烦你了。
没一会儿,车窗玻璃被人敲了一下,他降下,看着外头的人,语气很温和:有话让我带给她?
傅西岑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从他手里接过箱子,说了句不必,就利落地拎着箱子放到后备箱。
那天运气算好,也
你快睡会儿吧,很快就到了,我开慢点。
于波提着行李箱从里面出来,傅西岑及时打开后备箱,正上前去接行李箱,于波就说:我来放吧。
白乔轻轻地嗯了一声,而后无意地眨了眨眼,这才说:我已经有八年不曾回来过了,她把我签给经纪公司那年我十五岁还不到,路是我姑妈给的,冷漠和巴掌也是她给的,大抵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
那是我姐。于波说完就转身走了。
白乔车技自然不如傅西岑,所以一路都开的平稳,也颇小心翼翼。
大嫂一愣,随即又笑笑,都是些家长里短的话,具体说了什么,我也忘了。
您是来找白乔的吧?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这些话难听极了,于波不乐意听,他狠狠瞪了大嫂一眼,大搜也别胡说八道了,没事就好好多看看书吧,别老看些没营养的肥皂剧和娱乐八卦,别让侄子以后的路走窄了。
大嫂忙解释道:害,我这记性,我忘记介绍了,我是乔乔她嫂子,她在我们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啊,我们俩没少说话的,她
那天早上白乔带着傅西岑去了他们这边一个景区,距离新乐县城百来公里,一座海拔超过五千米的山峰,开车过去两个多小时。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傅西岑问她。
于波摸了摸鼻头,摇头,怎么会,那是我姐。
在于波之前,他大嫂就眼看着出门去跟傅西岑搭两句话,得亏她上午出了一趟门,穿的也是自认为体面。
还是于波拿出来的。
高跟的靴子踩在地上,哒哒哒的,有些像小马蹄。
等到车子开远,大嫂上前来扯着于波的手臂,口中呼出一大口白气,问于波: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他不就是你姐姐在温城傍上的那个有钱男人嘛。
偏偏她偏偏会错了意,见对方给了自己回应,她便胆子更大了些,走上前,先不动声色地瞅了瞅他的车,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傅西岑身上。
于波支吾了下,还是问他:冒昧地问了下,您是我姐的什么人?
嗯。
于波看着男人修长的指搭着方向盘,过了会儿,听到他落下不轻不重的几个字:你姐夫。
你知道就好。
傅西岑眼皮眯了眯,也冲她淡淡地点了下头,打了声招呼便不再看她。
她却自告奋勇地要开车,让他休息。
傅西岑依旧倚在车边,许是这两日心情还不错,人看着也多了份难得的儒雅,穿着大衣斜斜地站在那儿,比那杂志上的人还多几分味道。
傅西岑眉头微扬了下,看了他一眼,钻进车里去。
于波,你我说实话你还不乐意听了?那就是一条白眼狼,就你还当个宝!
害,还是我们家乔乔好福气,能跟了您,要不说这还得分人呢,旁人可没她这样的好福气呢。
你好,大嫂按捺住自己的声音,可那眼神出卖了自己,视线跟胶在了他身上一样。
是路上她突发奇想想去山上住几天,于是临时拉着他去的。
傅西岑盯着她开车,生怕出事,白乔学着他起先的模样,单手打着方向盘,这动作看的他是胆战心惊的。
后来傅西岑倒真的睡着了。
走过去时,傅西岑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落在地上,抬脚碾了上去,视线稍微一抬,正好看到她从里面出来。
白乔倒是安慰起他来,她说:本来是打算让你休息休息的,怎么搞得好像比你开车还要累。
过去的路肯定不如县里和镇上的路好走,傅西岑本来不肯,又不忍心打扰她的兴致,想着自己在一边肯定没什么事。
那天早上,她只身一人离开姑妈家,就再没回去。
累,他徐徐说着:你姑妈是你唯一的亲戚,我以为你想。
嗯。傅西岑很给面子地又应了一声。
大嫂心里不免闪过丝丝的嫉妒,就算别人骂成那样,可她跟着的男人依旧是这小县城里挑不出来一个的存在。
过了三天,傅西岑过来取她的东西。
沿途风景越来越好,越往西边走,越有种脱离俗世的苍茫感。
傅西岑开了半夜的车,这会儿人有些疲累,却也好脾气地依着她。
你是傅西岑冷淡地打断她的话。
大嫂咬牙切齿:我还以为是个什么肥头油耳的东西,没想到是这样的,命好还是她命好,亏得你妈那些日子还时不时念叨她,别人指不定在怎么风流快活呢。
她说着,又上手摸了摸他的车,问他。您这车不便宜吧,我听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