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原本这场赌局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四周都围满了人,隔壁桌那些阔少爷也都过来了,气氛好像瞬间开始变得紧张起来,白乔坐在傅西岑身旁,只觉得有些人在看她。
白乔继续后退,脊背靠着墙壁,在他距离她还剩半米的位置,她淡淡地出声提醒,别忘记了你我如今各自的角色,注意你的分寸。
他招她坐到自己身边,他刚刚才吃了一口烟,等她坐下,就将人一把扯到怀中,随后便毫无顾忌地覆上她的唇。
她还是说:外头空气比这里头好,就多待了会儿。
周围一片叫好,这才是算是刚刚热身,人群里有人说江老板今天手气跟往常一样好。
白乔抓着他的手臂,眯着眼睛,有些难受。
等他放开她,她低头轻轻地咳了两声。
白乔松了一口气,暗自在桌子底下鼓掌,傅西岑看的好笑。
等彻底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原本之前跟她一起玩儿牌的那些人都不在位置上了。
因为对象是江黎川,所以白乔无法不将这场博弈跟自己联系起来。
第一局很快,傅西岑输了。
白乔对这一方面没研究,只能面前看个明白。
她之前驳了江黎川的面子,依照江黎川的性子,估计不会那么简单。
白乔,离开他。他说。
他好笑:要是输了呢?
那不劳你费心,至少我现在跟他在一起,你那个未婚妻如今在我面前,还是要低我一头,她顿了顿,勾起唇:哦,你也是。
说完,她侧身朝走廊那一头走去,秦淮纵然想继续拦她,也得有所顾忌,别说他不是傅西岑的对手,就沈清欢这一关他目前都过不了。
白乔揪着自己的裙子布料,说实话,心里并不是太轻松。
这就像是一个战场,玩儿的是心理,往来全是尔虞我诈。
这一趟花的时间有些长,傅西岑有些不高兴。
这话语里又好像带着点儿别的意思。
你秦淮上下牙咬在一起,那目光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她偷偷地问傅西岑,江黎川牌技怎么样?
白乔乖巧地点头。
对面,有一道冷漠的男声响起:请问傅军长,腻够了,可以开始了么?
秦淮控制不住地生气,他朝前一步,向她逼来。
白乔对着他扯了扯唇角,察觉到身旁人的气息,又不动声色地朝傅西岑靠了过去。
赌桌上,没人想输,她情绪多多少少被牵起来,傅西岑出师不利,她心情上难免会受影响。
他又假意好心地替她顺着背,嗓音带着被烟雾浸泡过后的沙哑: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们面前的又增加了不少砝码,打的点也跟之前她玩儿的那种不同。算法更是不同,底数也很大。
傅西岑拍拍她的手背,沉声道:不会。
赌局开始之前,傅西岑对江黎川说:江总等会儿可得手下留情,别让我血本无归。
周围闹哄哄的,空气里夹杂着烟酒味。
嗯,他点点头,右手摩挲着她的手指,语气恢复了不咸不淡的时候:外头冷,小心感冒。
我尽量。
她却笑了,晚了。
他没看她,而是姿态闲适地盯着桌面,语气也淡淡的:好像基本没输过。
傅西岑扫了她一眼,漆黑的眼底带着点儿微末的笑意,反问:你说呢?
只是接下来,白乔怎么都没想到,傅西岑接连地失利。
白乔抬眸望去,眼神微微一震,是江黎川。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江黎川在看她。
白乔觉得有些奇怪,她轻佻地说: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虽然是以这种方式,但以后说不定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是你表嫂,你得对我客气点儿,
但她脸上却并没表现出来任何,甚至在第二场开始之前还开口安慰傅西岑:刚刚肯定是意外,江黎川运气好而已。
白乔望着他,半晌又慢慢地拧起眉头,轻声细语地问:你会输吗?
表嫂?傅家的门槛你进得去?
他面前的砝码已经少了一半,白乔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那里面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赌?白乔脱口就问。
第二场,傅西岑赢了。
庄菏往桌上扔了骰子,那四四方方的东西绕着滚了一圈,白乔眼睫轻轻眨着,她回头对他小声说了一句:那你加油。
不仅这样,他还恶劣地将嘴里的烟雾渡到她口中。
她别开眼,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攥了攥。
傅西岑示意她将水杯递给自己,喝了一口才点点头,嗯,咱也就运气差了一点,他清了清嗓子:不急。
等待发牌的时候。
刚才在外面跟秦淮说话,虽然走廊上没人,可难保傅西岑不会知道。
这些日子,虽然傅西岑没说,但她知道,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