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啦,我现在完全就是为了学问痴迷的好学生啊。」胖哥得意地说。
「好吧,那我也要睡了,我肚子饿死了。」我说,盖上电脑,关上台灯,跳到另一边的床上。「胖哥,你如果很难过,我们可以聊聊。」「没事没事。」胖哥说。「不用理我。」
那时候指导员要我们三个人一组,一个人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被催眠了,然后要椅子上的人想像一个曾经有过的经验,像是慢跑、游泳,接着另外两个人开始描述。
胖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十分别扭,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整张脸趴在桌上然后说:「你说得没错……」
「不好意思。」我连忙道歉,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差点撞上得竟然是那个有着大波浪长发的女同学,她冷冷看着我不发一语。
我眯着眼睛往萤幕看去,只见上头有个半身赤裸的女孩站在白色的房间里面,一手放在私处,口中发出淫秽的叫声,那个女孩有着一头漂亮的大波浪长发!
「嗯?你说什麽?」我后面的话没听清楚。
我们说着「你想信自己在谈钢琴,然后逐渐和音乐融为一体」或者「你抬头往上看到天上的云,他们好白、好蓝,好像要把你吸进去」结果什麽都没有发生,换我坐到椅子上的时候,我觉得另外两个人简直是蠢蛋。
接着指导员还举了一个例子,他说人们在搭电梯的时候,往往就像是被催眠一样盯着楼层不断变化,直到电梯到达才会突然惊醒:他们真的就和刚起床的人一样,会有短暂的时间掌握不到发生了甚麽事情,这也是为什麽我们容易走错楼层,或者被刚进电梯的人给吓到。
「你说的没有错,催眠不是那麽神奇的东西。」胖哥的声音闷在手臂里头,总觉得有什麽怪怪的地方。「我有点累,想要先睡了。」他说着从刚拉开的椅子上起身,费力地爬上加高的床铺。
「请你不要档在门口好吗?」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然后,我就这麽等到了十一点半,肚子咕噜咕噜地响着。
「没什麽事情。」我说。「你跟教授说了些什麽?」「哦我只是问他晚上实验的事情,顺便探了一下口风。」胖哥说:「教授说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但是看我这麽有热诚,他决定让我今天晚上帮助他进行实验,如果我表现好的话,他在考虑收我的学生。」
终于胖哥推开了大门,疲惫万分地走了进来。
「你也太急了吧。」我用客观地角度分析:「如果他知道你的意图,他最好还会把凶器交到歹徒身上。」
当时参加的人多半是和我相同,对于催眠有不切实际想像的同伴。
我原本打算,也许可以把我过去的经验和他分享,没想到他一口拒绝,这让我更加地觉得不对劲。
冲完澡,擦干身体吹了吹头发,我进入论坛搜寻所有和「催眠」有关的文章,虽然明确知道幻想和现实的差距,幻想的美好还是令人向往,我就这麽看着论坛的文章,同时等着晚餐,
「喂,你今天怎麽一直在发呆啊?」
「喂,你不洗澡喔?」我嘲上面喊道。
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到黑暗中传来细小的骚动,我疑惑地抬起头,从床沿往下看,只见胖哥坐在书桌前面,电脑旁放着一大包卫生纸,好几张已经抽出来,散乱在桌面上。
我回到宿舍,冲了个澡,同时回忆过去学习催眠的经验——那是一段我没有告诉胖哥的时光。
「其实就连我也没有办法放下这个幻想吧。」我心想,所以现在我才会忍不住怀疑胖哥。
接下来我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练习如何让人们进入这样的催眠状态。不过到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催眠不过只是另外一种沟通方式而已。虽然你沟通的对象好像完全任你摆布,但这只是假象,催眠一个人站起来跳舞并不比直接请他站起来跳舞轻松——如果你和对方很熟,催眠反而是个更加累人的主意。
在说什麽,一道人影突然从我眼前晃过,我急忙停下脚步才没撞上就要出走出教室的同学。
——直到后来,指导员才告诉我们,涉及内心的感受或者没有影像的句子只会有反效果,诱导需要的是影像还有感官的感受。
「我很累,明天再说。」胖哥似乎把自己窝到棉被里去了。
翻了个身,我决定抛开这些想法。
「有什麽收获吗?」我问。
她的五官精致,眼睛看起很有神而且强势。
「好吧,我先回宿舍罗,你晚上顺便帮我带些食物?」「没问题。」他说。
「啊……!哈啊!咕呜……啊啊!」女孩下半身不断颤抖,透过内裤稀薄的布料可以看见手指的动作,透明的液体从内裤被翻开的角落不断流出。
我能想像胖哥失望的心情,可是总觉得不大对劲,如果很难过他不是应该好好地向我诉苦一番吗?还是说他已经难过到没有那个心情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胖哥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