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解释,可黎莘与廉青若不给他机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让他无从插嘴,只能像个呆头鹅似的,听着自己身上的罪越来越重。
切磋何时能伤人性命?我从未听说这规矩。
黎莘不满道。
廉青若似乎有些着急着为莫天择辩解,一时没缓过劲儿,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等他平息下来,才用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蛋,沙哑的嗓音低声道:
是我技不如人,想来师兄是一时没收住力道,我现下也没甚大碍了,只一些皮外伤罢了。
他边说,边用手挡了挡脖颈上刺目的红痕,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黎莘的怒火值果然又飙升了一个点。
眼瞅着她眼中的火气熊熊燃烧,莫天择叫苦不迭,恨不能立刻堵上廉青若那张杀人不见血的嘴。
淦!
你这小
莫天择悲愤欲绝的要拖着受伤之躯冲上前去,还没踏出几步,就被黎莘一袖甩了回去。
biaji一下亲吻大地。
黎莘紧咬银牙,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撒野忍受不能:
回房禁足一月,抄写《道心经》三百遍,若不愿受罚,抑或是当中还敢再犯,你自去寻旁人,莫要来我这处!
她对莫天择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知晓他好武,厌文,平日里修行倒是兴致勃勃,若是要做些抄写读书的事,比活吞了毒药还难熬。
越是如此,她就越要这般的罚他。
莫天择果然面如死灰。
廉青若在一旁瞧着,两道墨眉微蹙,愧疚难当,忙走过去搀扶他,用小声,却又能被人听清的声音道:
师兄,都怨我嘴笨,这经书我们不若一起誊抄,也能快一些。
莫天择想也没想的挥开他:滚!
他憋着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
偏偏这时黎莘还在一旁,见他依旧这般桀骜不驯,面色一沉:
五百遍,若你要帮他,就抄一千遍!
莫天择:
原地送走,不想说话。
廉青若微微白了脸,默默后退了几步,不敢再提要帮他分担之事。
出了口恶气,黎莘心里一松,勾手唤廉青若过来:
你今日受了委屈,回去领些灵食与伤药,明日就能好了。
她心情舒畅时的语气难得的温柔。
廉青若轻轻颌首,乖巧极了:
是,青若谢过大师姐。
黎莘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眉目舒展,更见姝丽容色:
往后自己小心。
说罢,又回头警告般的剜了在地上扑腾的莫天择一眼,挥袖离去。
她还急着用仙玲花突破去呢。
黎莘走后,四周的空气寂静无声,沉默笼罩了一站一躺的两人。
廉青若脊背立的笔直,宛如玉树青松,丝毫不见方才的娇弱模样。
莫天择仰倒在地,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只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而这一切,都要多谢那位小师弟。
他着实想不通,为何大师姐会出现的这般巧妙,明明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他刻意没有使用灵力。
廉青若唇角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某亘:今日份~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