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呢?」不在意那些蹭在衣服上的眼淚鼻涕,羊毛抱著Weister往待命的車子方向移動,柔聲哄著。
「嗚嗚嗚…」淚珠啪嗒啪嗒掉,小手扭著大男孩肩膀上的衣服,抓得皺皺的。努力克制自己的音量,抽抽噎噎道:「你贏球了我好開心…」
那有什麼好哭的?
「然後你就要去打世界巡迴賽了…嗚嗚嗚哇啊~」一陣悲從中來,Weister更加委屈,趴在厚實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完全不在意現在被送上汽車到底要去哪裡。
關上車門,羊毛完全摸不著頭緒。但還是覺得小人兒可愛極了!大掌由脖子直至腰部,來回撫摸著因哭泣而抖動的後背。光是他有辦法這樣健健康康的跟自己講話,就覺得很幸福。
但是印象中,並沒有跟他討論過巡迴賽的事啊?「寶貝,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去打世界巡迴賽的?」憐愛的捧起脹紅的小臉,隨手抓取車上備用的紙巾想把那些眼淚跟口水都擦乾淨。口水是很珍貴的,怎麼可以都遺落在這種地方?
「你都沒有跟我說…」癟嘴越想越委屈,舉起手臂擋掉那個一直在他臉上擦拭的紙巾:「你要離開了…嗚嗚嗚哇啊啊啊啊啊~~」仰起頭,大顆的淚珠像湧泉般噴出,Weister從聽到消息後已經忍耐了好幾天,現在更確定兩人要分離,憋不住心理的苦楚和一肚子的埋怨,在移動的車輛中放聲大哭。
又好氣又好笑!難得司機大哥覺得耳朵快要聾了卻不氣惱,順手將前座的音響聲調大,免得笑出聲的時候被後座的少爺抓到。
這才搞清楚小人兒這麼委屈的原因,羊毛往小臉上"嘖!"的親了一大口,笑意都要從眼角溢出了,貼在Weister左耳緩緩道:「誰說了我們要分開?我是要帶你走的!」
「唔?」沒搞懂自己聽到了什麼,但是哭聲倒是停了,疑惑的看著大男孩。身體止不住,像打嗝般一抽一抽的:「你說…什麼?」
原來是擔心這個!看來應該早點跟他提才對,可憐的小寶貝肯定胡思亂想了好幾天。手指珍惜地在臉頰上拭去淚水,羊毛堅定的再次重申:「我才不會跟你分開,我要帶著你跟我巡迴世界。我打球你去旅遊還是玩,幹什麼都可以!」
"反正你的生活費爺爺會全額幫你付清!"羊毛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
誤會了好幾天,現在解釋清楚之後,Weister反而對於剛剛的哭鬧有點不好意思。耳根子紅得通透,怯懦的詢問:「我也可以去嗎?」
「不只你,還有我!」前座的司機大哥從照後鏡看到少爺眼神的示意,趕緊接話:「司機大哥沾你的福氣,我也可以去環球世界囉~」
「真的嗎?」純然的喜悅映照得小臉上散發光芒,Weister雙手抓著大男孩的領口,激動地問:「大家都去嗎?」
感染到Weister的歡愉,羊毛也開心得不得了:「除了寶哥有點事會晚點會合之外,整個團隊都要跟著我去打一年的世界巡迴賽。」
至於一年後就看各自的狀況再做打算。畢竟這一年的合約,是野狼爺爺怕Weister在外人生地不熟,會適應不良才把整組家僕簽下來跟著走的大合約。基於尊重意願的情況下,本國的家僕也都把這紙合約當成一個有趣的人生體驗—出國環遊世界。
「哇!太好了!」抓起大男孩胸膛前襟,胡亂地擦了自己的臉一把。Weister爬下羊毛頎長的大腿,乖乖地坐在旁邊座椅上繫好安全帶,大言不慚的發號指令:「羊毛,我肚子餓,你回家下麵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