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頭部外傷、腦震盪和酒Jing中毒。目前顱內壓比較高,有頭暈、嘔吐現象都是正常的;而體溫已經回復正常,心跳跟呼吸還是比較緩慢,我們會再觀察……」急診醫生欲言又止,再次跟羊毛和表姊確認:「你說病患是做音樂的?」
「對,他是音樂系助理教授。」羊毛立刻回答,幾乎要撲上急診醫生,音量漸大:「怎麼了?」
急診醫生沉默了幾秒,正巧迎上家族私人醫生與助手前來。看見熟悉的臉孔,急診醫生緩緩道:「外傷造成鼓膜穿孔,已經先做修復。日後可能會有聽力受損的情況。一切都等病患醒來之後,讓耳鼻喉科醫生再做檢查跟評估。」
「你是說…」大男孩瞪大雙眼,充滿不可置信:「維特哥有可能會聽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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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Weister討厭醫院,家族私人醫生還是選擇將他留院觀察。
「等他清醒狀況穩定後,就把他轉出院!」先是向助手交代,再耐心的等待急診醫生空檔時間,打算多跟急診醫生瞭解病況。
助手不疑有他,立刻聯絡兩個管家,準備把Weister原本的房間佈置成自己做事順手的醫療用房間。
羊毛這次沒有被強制帶回家休息。表姊在醫院對面找了家乾淨的小旅店,盡可能租下一整棟,提供自家人使用。
「小狼崽你抓緊時間休息一下,把自己整理好。我們等候通知,隨時會回醫院!」疼惜地拍了拍小表弟明顯凹陷的臉龐,掌心感受到上面新長出的鬍渣,安慰道:「總不能讓你男朋友一睜眼就看到你這個樣子啊!」
「嗯!」羊毛什麼都沒有聽進去,不安地扭著手,垂下頭軟軟的問道:「表姊,爹地媽咪什麼時候來?」
「今天晚上飛機就會到了,你忍耐一下!」經過一晚的驚魂,天色已經大亮。表姊將羊毛推進浴室,催促他快速梳洗一番。房間內點上安定心神的薰香,請求家族私人醫生自行判斷要不要幫羊毛打鎮靜劑後,就迅速離開小旅店。
表姊坐進下屬特別接送的黑頭車內,閉上眼都是小表弟痛苦的表情。特意在羊毛面前掩蓋的怒氣值,瞬間點滿:「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我地盤上動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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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姊夫跟著寶哥待在警察局這邊交涉,案情也逐漸明朗化。
「大嫂!大哥那邊的消息是說,這次的傷害事件是老師的前男友懷恨,跑來尋仇的!」往總部的路上,下屬簡單向表姊做彙報。
「尋仇?」表姊瞇起眼睛,點出疑點:「他是怎麼知道小表弟跟他男朋友在那裏,而且又是誰給他幫助讓他混進去的?」
「大嫂,你是懷疑有內賊?」
「嗯,全部查清楚!給你五個小時能辦好嗎?」不知道小表弟能夠撐多久不崩潰,表姊希望速戰速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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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哥!」做完筆錄後的女刑警一臉疲憊,去找黑道大佬攀談:「希望你們那邊能夠不要動手搜查,要相信警方的能力!」
表姊夫快速瞄了一眼手下,眼神中滿是怪罪:"哪個白癡動作這麼大,連警察都知道了?" 嘴巴上卻誠懇不已:「我們都是市井小民,哪有什麼能力搜查呢?」
手下附耳上去,簡單幾句報告了Weister受傷的情況。表姊夫眼神瞬間變得冷冽,看似遲疑實是威脅的詢問女刑警:「假釋的人脫離監控,又去接近他之前傷害過的人。這件事情是誰要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