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仍带着些许的灰,但是浅色的蓝也不愿服输,两种颜色半融合着,形成微亮的蓝灰。
空气中晨雾瀰漫、路边的小草叶上凝出了颗颗露珠、不知名的小鸟儿也开始叽叽喳喳。
此刻已是卯时,东方欲晓、万物初醒。
若是如同以往的惯例,那身为越骑校尉的柳道霏这时早就该梳洗完毕,准备前往营场,带队晨练了。
这个习惯她维持了五年之久,就算当初还只是个小兵,只要没有生病或受伤,一律是雷打不动的坚持训练,加上本身也稍有天赋,才能从一介平民爬到如今的位置。
但是规则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
不同于外边的生机勃勃,这帐内却是一反常态的昏暗。
昨晚点的蜡烛早已熄灭,本该睡在床上的人也不见踪影,只留下被蹭乱的床单和一个枕头,就连被子也不翼而飞。
那人到底在哪呢?
微微低头,将视线移到离床榻边不远处的地毯上。
两具不着寸缕的身躯搂抱在一起,而那消失的被子也正盖在她们身上。
此时熟睡的两人彷彿一对亲密的爱侣,而不是另一人的前妻与情人,也没有清醒的猜疑与防备。
柳道霏的左臂被顾采薇枕着,右手则搭在她的腰上,而顾采薇更是整个人都缩在了天乾温暖的怀裡,双手扶在她的胸前。
可惜这般宁静美好的景象没维持多久,很快就被打破。
像是有所感应,原本还沉睡的地坤却是突然的睁开了双眼。她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冷静的在确认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
看到眼前裸露的肤色后,昨晚的回忆通通浮现而出,顾采薇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她跟柳道霏睡了。
不仅仅是初夜,就连信期中的各种丑态,全被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天乾给看了去。
她甚至还痴缠着对方,用平常从未發出的音色要求着"用力、快点",回忆中那个「放荡」的自己让她感到无比陌生。
可是事已至此,这些都不重要了。
就算是把初夜不小心的给了个天乾,对她来说也没有什麽。
因着青楼出身,好的坏的见过了太多,她本就不同那些闺中地坤一样在意这些。
就当是用了次人型的止信丹吧,反正对方的外表与内在看起来也还不错,她也不算亏?
止信丹,顾名思义,止住信期的丹药,但因技术尚未纯熟,目前并不能止住信期,只能说是延迟它的到来。
能延多久视个人而定,长的人可一年、短的人则几天,可不论长短,终究还是会来,而且随着服用次数增加,药性会越發微弱。
「看来,止信丹快不管用了明明有按时服药,昨晚却仍是」顾采薇出神的想到。
「得快点想到替代的方法。好不容易才来到这裡决不能就这样回去!」
说动就动,她立马想挣开柳道霏的怀抱,打算起身。
可是一直被她忽视的下半身,却随着她的动作传来一阵被撑开的、饱胀酸软之感。
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单后,这才發现原来天乾的阳物还埋在她的xue内,她们就这样睡了一个晚上!
那物就算此刻疲软,个头仍是不小,堵的裡头的体ye都不好流出。
就算顾采薇再怎麽不在意,此刻也是有些愠怒。
身旁的天乾因这动作也甦醒了过来,看到自己与地坤的情况后,一阵大眼瞪小眼,然后便露出了极度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
见此,顾采薇更是怒极反笑:
"真没想到,柳校尉是这麽个表裡不一的人。看着洁身自爱,私底下口味却是这麽重。连前任夫君的情人都下的了口。"
震惊过后,昨晚不堪的记忆回流,也算见过些大场面的柳道霏迅速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柳道霏怎会听不出她在讽刺自己,于是也不甘示弱:
"彼此彼此,比不上顾姑娘口味重。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在第一次见情人的前妻之后,立刻就勾人掌心的。"
"呵、还以为你会矜持一些,不理会我。没想到"
顾采薇游刃有馀的冷笑道。
"这话还送给顾姑娘也挺合适。"
柳道霏面对顾采薇的挑刺不为所动,只是柔柔的笑着挡了回去。
"是吗?那是谁整夜把自己埋着,死不出去?"
地坤面带微笑、语气尖锐的说着。同时伸手往下一指。
"什"
柳道霏刚想开口说话,视线跟着食指下移,却是看到自己第一位被使用的物什,还放在人家的xue内。
一阵语塞。
这般捨不得出来,可不就是如地坤所说?毫不矜持、赖着不走。
"抱歉单就此事而言,是我的不对。虽然已经太迟,但我一定会尽全力弥补的!。"柳道霏不再继续幼稚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