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人,你的存在,證明我是一個幸運的、被神所寵愛、眷顧的男人。除了『我愛你』,還有謝謝你以外,我沒有別的話可以告訴你了。」
說完,勝也抬起頭來,兩人相視一眼。
勇人將小藥瓶的蓋子轉開,真空鎖隨即膨脹,顯示這只藥瓶已被開啟。
在發現自己的手腳被鋸掉的時候,勝也沒哭過。
有水滴落在勇人的嘴人,勇人舔了舔,鹹鹹的,那是勝也的淚水。
四十度的燒酒,該是極為辛辣、苦澀的。
勇人把勝也輕盈的身體抱起來,親了他的唇瓣。
「啊」勝也乖乖地張開了嘴,讓勇人將口中的酒渡給他。
為了確認這一點,勇人從床邊的小桌上放置的諸多雜物中,整理出一支針筒、一條塑膠繩,以及一只裝著透明液體的小藥瓶。
此時的勝也,眼角帶著淚水與紅暈,低著的眉頭上寫滿了順從。
「就算我對你這麼壞,可是你居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愛我,你沒有因為我騙你、利用你,就恨我、不再愛我,或是對我失望
為了確定自己的所思所想,勇人問道:「勝也,我現在就可以帶著你,去警察局自首,這樣你就自由了。你再也不必被我強迫,和其他你不想要的任何人,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
在勇人所有的記憶裡,勝也都沒有哭過,可是現在的勝也在哭。
「明明我是這麼差勁的人,為什麼你會這麼愛我呢?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你會這麼笨?我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感覺呢?我只覺得
他說道:「勇人,謝謝你。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原來我是別人生存的目標,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把我當成你活下去的動力。
勇人拿著那只針筒,對著勝也的臉,問他:「這是用你賺來的錢買來的,你願意讓我們一起快樂一下嗎?」
從前,他曾對勇人說過太多謊;而今,他覺得自己的心裡,終於出現一些真實的情感,這一點,他現在一定要說出來,他要讓勇人知道。
聞言,勝也一驚,猛然搖頭道:「你要讓任何人來操我,或是你要怎麼折磨我、打我、給我吃什麼,都沒有關係只要你願意繼續像現在一樣『愛』我就好。」
「我的性格非常糟糕,你也知道我從頭到尾都在利用你、騙你,我甚至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直接離開你、拋棄你。
如今的勝也,已經不是因為他「無法」離開,而不離開;現在的他,是自願不離開的。
他將那只針筒的針,插入藥瓶的蓋子中,按下針筒塞,再把針筒塞往後拉,藥瓶中的液體,隨著虹吸作用,被盡數壓入針筒中,藥瓶裡頓時空了。
勇人彷彿從如今勝也對他著迷的眼神裡,看見從前的自己;他了解到以前的自己,是如何看著勝也;他知道如今的勝也,終於「真正地」愛上了他。
勇人點頭,從床邊的桌子上拿起一瓶燒酒,轉開瓶蓋,將一口酒自瓶嘴灌入嘴裡,再抱起勝也,湊近他的臉。
但是,勇人剛才說的那一句話,令勝也心下一動。
客人無套內射;沒有手腳的時候,他也是被客人無套內射;差別只在於,在他有手腳的時候,他會自己清理,現在,他沒有了手腳,換勇人幫他清理罷了。
他立起雙膝,將勝也的身體放在他上半身與膝蓋之間形成的窩中,用手指拭去爬在勝也臉頰上的晶瑩淚水,「你為什麼哭?」
「雖然我是一個糟糕到極點的人渣,就算是這樣的我,也有資格能擁有一個像你一樣,這麼愛我的人,這個世界對我真是太好了。
「我能活在這個世界上,認識你,然後現在在這裡,聽到你對我說這些話,真是太好了。
「咕嘟」一下,隨著喉頭一動,兩人各自將一大口酒分別嚥下,一股暖流頓時湧上他們的全身。
見狀,勇人知道:他終於贏了。
現在的勝也,就像以前的他自己一樣,為了得到對方的愛,就算粉身碎骨也無所謂。
勝也見狀,聞言,臉色忽地刷白,周身都在顫抖,彷彿死亡已經臨頭。
「勇人,像你這麼好的人,對我而言,真的太過奢侈了就算是這樣,只要你還願意的話,我也想成為只屬於你一個人的拜託你,請你擁有我、佔有我吧?」
「一想到,打從我們相識的時候,直到現在,我都以為自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這樣的我,居然一直、一直、都擁有著你
勝也閉上雙眼,張開雙唇,伸出舌頭,舔了舔勇人乾澀的嘴唇。
勝也的反應,讓
「因為我太高興,太開心了」
「這一生,我認識過很多、很多的人,但是只有你,你是唯一一個,真心愛著我、珍惜我、看重我的人,
勝也卻說道:「勇人,你餵給我的酒好甜」
勝也哽咽、抽噎著說道:「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但就算我這麼說,你還是會繼續愛我;我想,就算我現在立刻死掉了,你都還會繼續愛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