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快步上前,待看清姐姐病容,不过十来日,竟瘦成了一把骨头,登时泪如雨下:
“二姐姐,你如何……如何就病成这般模样了。”
当下姊妹二人痛哭一场,丹梅也早红了眼睛,在旁默默拭泪。秦霜哭一阵,又嗽一阵,秦露见她颈间缠着一条白色的绢子,因咳嗽的动作松脱滑落,凝脂般的玉颈上,竟有一圈淡淡红痕。
秦露又气又悲:“原来姐姐不是病了,竟是伤了?!”她虽不知这红痕为何而来,看起来不似掐痕,想必是受伤所致。
想到当日姐姐回门时,父兄等人都对二姐夫赞不绝口,秦霜有时回家,表现出来的也都是夫妻和顺,夫君对自己极好云云,难道她其实一直在委曲求全,那风度翩翩的二姐夫背地里是个对妻子下毒手的衣冠禽兽?!
当下怒道:“岂有此理,他莫非欺我秦家无人不成?!二姐姐,我这就回去告诉老太太老爷太太,家里必不会看着你受苦!”
又问丹梅:“二姐姐受了欺负,你也不早点来回我们,为何拖到今日?!”
她却不知丹梅是有苦说不出,秦霜脖颈上的伤痕原是她那日自缢时留下的,而她为何寻死,这又如何向旁人言明?
彼时丹梅听到屋中桌椅翻倒之声便冲了进去,好在她机警,众人又惊又慌,七手八脚地将秦霜救下来,她已晕厥过去,但性命无忧。
只是因那红绫勒住脖颈,到底伤到了嗓子,虽精心调养着,如今说话还是有些吃力,秦霜轻声道:“三妹妹,你别怪她,我的病……也不怪旁人……”
她原存死志,想着一了百了,谁知却连死都不能,如今却是万念俱灰。看到妹妹来了,方才打起几分精神:“我病了好些时日,也不得回家看看,家中如今是何光景,你且与我说说。”
秦露听了,便知姐姐不愿多说,虽还想追问,但看她如此虚弱,也只得拭一拭泪,强笑道:
“家里总还是那样儿,玉姐姐的好日子已定下来了,就在五月十三,她如今不得出门,特特嘱咐我,教姐姐千万保重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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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的三更(●′З`●)
以死报复<朱门绣户(红烧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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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报复
一时又说了些闲话,虽都是些家常琐事,但秦霜想到父母亲人,脸上却也渐渐露出些笑影。奈何她大病一场,身心俱弱,不过一会的功夫便露出疲态,秦露遂与丹梅劝她服了药,又阖目睡下。
这边厢,秦露与丹梅出得门来,秦露道:“二姐姐究竟出了何事,到现在你还要瞒我不成?方才二姐姐说,她并没有打发人回去请我,是你自作主张,还是姐夫……傅家打发人去的?”
丹梅道:“是……是大爷。”
秦露道:“既如此,二姐姐的病与他有关无关?”
丹梅却始终不肯答言了,只道:“好姑娘,饶了我罢。若我说了,奶奶定要打死我的。”
秦露无奈,只得满腹疑窦地去了。因秦霜留她住几日,早已为她安排好客房,自去歇息不提。
且说丹梅回至房中,轻手轻脚地揭开帐帘,方欲为秦霜掖好被角,忽听她轻声道:“……三妹妹,是他打发人去请的?”
丹梅心头一动,斟酌着只答了一个字:“是。”
等了片刻,见秦霜不再说话,方暗叹一声,转身出门。
秦霜卧在衾内,睁着眼睛,似乎想了很多,但又什么都没想。头顶上的百子闹春帐帘喜气盈盈,曾经她以为自己的人生也会像这帐帘一般,和顺、安然、满足、幸福。
如果真相不被揭开,她大概也能永远活在那团虚假之中罢。她所求的东西从来都再简单不过,如今却成了黄粱一梦。
日后,她也没有什么颜面再面对自己的丈夫了。
她自缢被救下来后,傅寒江来看过她,说来可笑,成亲半个多月了,这竟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夫君。
傅寒江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冷肃,但也并未苛责她,反道:“归根结底这都是我傅家之过,你切不可再做傻事了。无论你是想和离,还是当此事没发生过,我都绝无二话。若有要求,也尽可提出来,只要我能办到。”
秦霜只怔怔卧在床上,并不答言,傅寒江又劝了几句,只得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她,临出门前道:
“二郎已被我以家法处置了,待他能走动了,我会让他搬出去。”
说完便转身离开,秦霜静静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泪水滑落而下,无声无息。
接下来数日,因她卧床养病,时不时也能听到下人们闲话时传出来的消息——
二爷不知何故被大爷狠狠打了一顿,几乎去了半条命,浑身上下都是伤。
大爷教人请了几位族老来,看架势,兄弟二人竟是要分家呢。
二爷的伤养了数日,已是勉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