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偶尔也有点儿。
王雅丽寻思让她在家休息休息,没想到周向红倒把心横下来了,让她先去,
婚后有了孩子,日子越过越平澹,也越来越无趣,这两年媳妇进了更年期,
脏活累活一样也跑不了他,每任所长倒也没少口头表扬,可就是先进没他的
她迎上去:「姨……大姐……」
了老吴几顿酒,后来渐渐的就无人问津。
之所以捎带着也有他的份儿,纯粹是因为他是老人,办事相对稳重。
这点玩意倒是根本不算什么,小年轻还算会办事,烟都留给了他。
媳妇是当年在厂里的时候,经人介绍的。
文革时他是S市某厂的工人,当年参加工作那会儿体格不错,先是从车间调
临走所长还特意嘱咐,去的时候要注意影响,不用他说老吴也明白,那舞厅
而是做调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
但身边的人全在跑关系,帮办事,也没见谁出了问题。
到了这个岁数,他也看开了,认命了,往好了想,自己至少没留在厂里,不
到了保卫科,实际隶属于当时的厂革委会,后来动乱结束又被抽调到了现在的派
份儿,提级没他的份儿。
倒是没白去,看场子的送出门时在吉普后座上给塞了两条「三五」。
老吴点起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陷入到回忆之中。
的。
下来,法律法规他是懂的,因此这样的事,不沾身也罢,当然,小来小去的好处
报告交给所长了,据说是给刑警队干的活,因为什么桉子不知道,不该问的
王雅丽到了公园没一会儿,就看见周向红挎着小包出现在了树林
,到现在老吴混成了所里资历最老的人。
边上。
他。
错,像是能为无产阶级大革命贡献优质后代的样子,于是就经批准结了婚。
当年抽调的时候,谁都不爱来,嫌派出所活儿多累人,没有厂里舒服,于是
了成全那个新来的小伙子,他爹据说是市中级法院的,初来乍到,地盘上各路牛
又开始对他指手画脚,从工作到生活再到他
老吴今年四十八,在派出所片警这个位置上足足干了十八年。
可改革开放一搞活,地方上有那些个做买卖的,混社会的,纷纷指望着在公
以前他从来不沾那里的边儿,有事自然有上头的人出面。
因此这小小派出所,一年到头事儿倒是不少,有油水的就总也轮不到他。
万万没想到这帮人也是势利眼,谁有能耐才拉拢谁,一开始还有人捎带着请
这才把他踢了出来。
出所当协警,再后来转了正。
鬼蛇神总得都见见面。
媳妇数落多了,他渐渐也烦躁,可到了所里还是老好人一个,有点儿原则的
周向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自己回家看看儿子随后就到。
然现在岂不是跟以前的工友一样下了岗。
那年月都得经人介绍,俩人根红苗正,说穿了都是一穷二白的家庭,为了革
这倒也罢了,老吴想得开。
几个月以后别人撺掇说差不多了,还得向组织申请,组织审查完了说俩人不
老好人。
命而走到一起,连见个面都得先喊最高指示。
派出所虽小,但县官不如现管,毕竟是地头上说了算的,平时难免总有人来
不能多问,这是规矩。
苦于文化不高又没什么人脉,在这个位置上干到现在也没个升迁的机会轮到
在片警的位置上一熬十八年,身边的人是来了一茬又一茬,升了一批又一批
整,看样子不像有事的样子,于是放下心来,俩人一起熘达着寻找客人。
套关系,请吃喝,塞红包。
他倒是清楚这帮人的饭不能白吃,酒不能白喝,钱也不能白拿,这么多年干
检法队伍里能找个靠山。
前两天他和另一个人去管片儿的一家舞厅做调查,他知道,这活儿其实是为
媳妇因此时常埋怨他,不会做人没本事,放着权力不想办法捞点儿。
王雅丽这才看见她补了妆,脸上的雪花膏都是新擦的,头发也梳拢得利利整
人啊,命运难测,是福是祸谁能预见。
捞点儿?老吴也想,可惜天下就没有白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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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后台的,话说舞厅是个什么场所大家都心知肚明,没后台怎么可能开得起来。
老吴心不在焉的写报告,对于他而言,这趟活儿最大的收获不是那两条烟,
俩人转了一圈,回来以后调查报告还是他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