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适时被推开,元玖抬头就看见盛南城抱了她的衣服进来,看样子是洗过又被烘干了。
搭在裙子上面的是一条小小的粉色蕾丝内裤。
元玖脸蛋轰然滚烫下来,指尖都哆嗦了起来,他不会还给她洗内裤了吧?
虽然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是---
洗内裤
还在回味浴室里的事情?
盛南城脸上挂着抹揶揄的笑容,拎着她的衣服过来,要我给你穿吗?
不用。
元玖低头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衣服,等着这人识相地赶紧回避。
但是偏偏,盛南城一点都不识相,在床沿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元玖被他看的面皮更红了,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身上的薄毯,你、你先出去啊。
盛南城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薄毯,元玖惊呼了一声,被他虚压在了床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南齐提离婚的事情?
我
元玖吞了吞口水,被他看的心虚,微微咬唇,半响也说不出什么来。
离婚
害怕?
盛南城用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那我去跟南齐说,抽时间我也会和千薇把离婚手续给办了。
不、不用这么着急的吧?
元玖想说,自己也没说过要嫁给他啊,这么急吼吼地,赶鸭子上架一样做什么?
再说了,前脚和弟弟离婚,后脚就嫁给哥哥
光是想一想就足够让人恶寒的了。
你不急我急。
盛南城指腹轻摩擦她的下巴,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
他又说,你想保住元丰,可以依靠我,至于南齐---
盛南齐当初娶元玖,打的就是吞并元丰集团的主意,现在半道儿上杀出来一个元红晰,元丰集团这块大饼怕是不好啃了。
我会跟他说的。
元玖问:你要怎么跟他说?
这你就别管了。
盛南城往旁边一躺,把人抱进了怀里,大手揉了几下她的头发,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周一。
元玖在等电梯的时候碰见了盛南齐,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看起来神清气爽的。
元玖主动和他打招呼,早。
嗯,早。
盛南齐估摸着心情不错,偏头看她,今晚陪我去见个客户,你也认识的。
元玖不太想去。
确切地说,是不太想和盛南齐一道去。
或许是和盛南城那禁忌的关系,面对盛南齐时,元玖也越来越心虚。
不想去?
盛南齐挑眉,电梯下来了,两个人一起进去,元玖声音闷闷的,没,我去。
盛南齐这才满意了,点点头,我也是为你好,元丰集团迟早要交到你手上的。
元玖抬眼偷偷觑他,心想,盛南齐到时候不会把公司架空了再给她吧?
下班的时候两个人回了一趟金水别墅。
元玖换了套衣服,重新补了妆,收拾好出去的时候盛南齐也好了。
男人也换了衣服,没穿外套,深紫色的衬衫袖口折起来,露出了手腕上黑色的男士腕表。
元玖自小就对这些奢侈的东西比较敏感,她一眼就看了出来盛南齐这块腕表是某个老牌子的经典款,价格不菲不说,现在应该很难买得到了。
而且,她好像从来没有见他戴过这块腕表,今天是第一次。
元玖对这些东西下意识地都会观察,这是她从小养成的小习惯。
她忍不住问了句:什么时候买的新腕表?这个款式我记得好像停产好几年了吧?
别人送的。
盛南齐若无其事地把袖口放下来,遮住了腕表,走吧,一会儿要迟到了。
见客户的地方是一家挺高级的会所。
等见到盛南齐说的所谓的客户时,元玖才明白过来,他早上说的这客户她认识,是真的。
不仅认识,而且还是亲戚。
对方正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家卢文才,也是元玖妈妈的堂哥,按照辈分,元玖得管对方叫一声舅舅。
但是这声舅舅,元玖委实有点儿叫不出来。
元玖妈妈是因为生她的时候难产加上大出血,没抢救过来去世的。
外公外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们把女儿的去世归结在了元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