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月。公子是在审问贱妾吗?”
白莹月那语气倒是相识了许久的红颜知己的一句礼貌的请求。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
“是你…
“果真如你所说,我既不知晓,亦无法相信。”
“天仙门?”
“公子把贱妾藏起来了?”
“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你是何派之人?”
那一声叹,却是哀怜无比。
白莹月却是哀叹一声,幽幽地说道:“贱妾如今是公子阶下之囚,无力反抗,公子对贱妾想做甚就作甚,哪还轮到贱妾愿意与否?”
白莹月睁大了眼睛,却又是另外一副惊心动魄的面容来,那慵懒的妩媚散去,憧憬的天真上来一般,笑着说道:
“嗯。”
这引起了韩云溪的警惕。
“你认识我?”
“有一门之主把自己唤做贱妾的吗?”
“天仙门。”
“公子没有问题了?那能让贱妾问几个问题吗?就几个。”
白莹月那异常水灵灵的,仿佛能倒映人心的眸子里,传达给韩云溪的却是,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样反而显得韩云溪才是那被锁链拷起来的阶下之囚一般。
白莹月的表现让他感觉到不自在。那完全不是一个阶下囚该有的表现。
“贱妾就是,以前当奴儿的时候,习惯了,改不过来啦。”
韩云溪沉默下来了。
韩云溪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将目光从那女子的身上,移到了前面的地板上,然后语气冰冷地问道:
韩云溪
韩云溪锁住女子后,的确有探查过女子身体的情况,正如却是发现那女子身中一种剧毒,那种毒毒性强烈到让女子调用了全身内力去压制,无法逼出体外。只是奇怪的地方是,他人中毒是用内力死守丹田,只要丹田尚在,就有能力对抗毒性。可女子却是反行其道,似乎将所有毒性都逼到丹田去,然后调动牢牢锁在丹田内……
“天仙门历代只传一人,贱妾收徒之前,门主是贱妾,弟子也是贱妾,那可不是贱妾在哪天仙门就在哪了吗?”
那是一种和嫂子皇紫宸那一身傲然贵气完全相反的气质,是那清水出芙蓉,又如空山洒灵雨,晴空挂月……
韩云溪一愣,却见那女子说着,身子扭动起来,却是在舒展身子,可惜手脚都被镣铐和拇指粗的锁链约束着,活动有限,只能让身上的锁链哐当地响了起来。
贱妾?
女子才又笑了笑,继续说道:
女子差不多在晌午时分才幽幽醒转过来。
…”
“不认识。但也算见过一面,不是吗?”
韩云溪已经做好面对那女人发疯的准备,却没想到对方清醒过来,非但没有暴怒试图挣脱镣铐锁链,反而一丝动作也无地睡在那被褥上,只有一对勾人的眸子在盯着他打量。
不等韩云溪发作,那白莹月却是扯起嘴角无奈苦笑,说道:
“女人啊。”
——
他身边不缺乏绝色美女,其中母亲和二姐还是至亲,他对美女的容貌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但母亲或嫂子那种美是让人无法直视的,这白莹月的美却引人驻足,让人流连忘返挪不开目光。
“名字?”
她张开眼睛后,没有四处张望,而是直接看向坐在对面发现她醒来,刚刚把一本书放下的韩云溪,开口说道。那声音虽然略带沙哑,却轻柔含羞,如轻纱拂面一般,又因尾音带点糯音,却又让那轻纱拂面后又把人的脸轻轻蒙住才缓慢滑落。
果然没听过,莫不是诓我?
韩云溪略微沉吟,再问:“在何地?”
“却不是贱妾戏耍公子。贱妾的来历,一来说了公子未必知晓,二来公子又未必肯信,这意义何在?可是为难贱妾了。”
韩云溪不得不挪开目光,他感觉到那白莹月的相貌有种异常的吸引力,吸引着他的目光,明明在那女人昏迷的两个时辰内,韩云溪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甚至用手摸过了,但此刻她醒过来了,那本就如空谷幽兰般的面容却如同万物复苏,一切都舒展开来,摇曳着身姿,充满生气活力。
若是一般女子,此刻韩云溪已经上去先踹一脚,再赏对方几耳光了。但那白莹月一副认真回答的模样却让人生不起气来,韩云溪只能“啧”一声后,冷声说道:
白莹月这次答的一个干脆。
“需要锁链吗?贱妾如今一丝内力也无,不过是普通女子一个了。”
起女子下了楼,却是进入书房内,挪开存放杂物的箱子,启动机关,箱子下的那块地板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暗道来。
“那就好。你是什么人?”
“你既然愿意回答,就权当我在审问吧。”
但韩云溪心里却是冷哼一声,直接问道:
“贱妾在何地,天仙门就在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