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过于担忧,太医已经在偏殿等候了!”
他肯定是疼得厉害,额头上的汗珠怎么也擦不完,苏盈罗心里懊悔难当,只恨自己平时为什么不对他更好一点。
入了宫门不久,步撵还未到宸光殿,苏盈罗就看到崔洋大步朝她走来。
苏盈罗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心疼又温柔地说:“很疼吧,你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回到宫里一定让他们给你好好医治。”
苏盈罗用帕子给他擦汗,“没有,你把我护得那么好,又怎么会受伤呢?”
陛下如此小心呵护倒让卢湛颇有些
“陛下不必担心,我还没有那么娇弱!”卢湛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巨痛之下反而更能保持清醒,“陛下可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苏盈罗摇摇头,直到看见崔洋,她紧绷经神才放松些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崔洋的依赖与倚重,“卢湛把我护得很好,你快传太医,赶快给他处理伤口。”
苏盈罗没有办法,又把池涣文叫到身前,让他看个仔细,等到把这几个男人都安抚好之后,卢湛身上的箭也被取了出来。
。”
苏盈罗叹了口气,告诉他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一回头就看到池涣文定定地望着她,两眼之中满是担忧。
刺客是近臣?
所有人都看向程函锋,大将军却是有些为难,欲言又止地看着苏盈罗。
“是谁?”崔洋瞬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站在苏盈罗身边,神情冷厉,“当时情况混乱,射箭之地又极为隐蔽,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准确地找到他?”
“你们干吗这么看着我,他到底是谁呀?”
听到这个消息,苏盈罗终于放松下来,正要去偏殿看看卢湛,就听女官报道:“大将军抓到刺客了!”
“是,已经抓到了。”程函锋上上下下的把苏盈罗看了好几遍,“万幸陛下不曾受伤。”
不得不佩服程函锋,当时一片人心惶惶,他竟然这么快就把人抓住了?
崔洋在步撵旁边站定,看都没看肩上插着箭的卢湛一眼,只顾着打量苏盈罗,“陛下可还好?可有受伤?”
“陛下可还记得
苏盈罗担心他流血过多,一路催着步撵加快速度,回程就比出宫时快了太多。
苏盈罗被他看得莫名其妙,难道那人还跟她有什么关系不成?
到了宸光殿,崔洋直接把苏盈罗从步撵上抱了下来,又叫人把卢湛放到软榻上抬进偏殿,这才叹息一声把她抱紧,“陛下无事便好!”往后还是不要出宫了,即便要出去,他也一定要陪在陛下身边!
他抱得紧,苏盈罗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声,心里蓦然一软,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安抚,“你也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嘛!”
“放心吧,我没事。”苏盈罗本来就没有受伤,又一连安慰了好几个男人,现在对她来说,真相比关心更重要,“快叫人去审一审,那刺客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
她对卢湛向来是能躲就躲,总觉他过分张狂,一直也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可他却在生死攸关之际,以血肉之躯替她挡住了飞来的利箭,现在还要忍着疼,问她有没有受伤。
“谁?”苏盈罗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却想不起来是谁,她看看在场的几个男人,却发现他们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
“陛下!”王清翳挤开崔洋,一把将苏盈罗扣进胸前,“陛下可还安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人还没分开,王清翳与池涣文就赶了过来。
此话一出,就连一直都没有机会细想此事的苏盈罗都觉出不对。
苏盈罗没想到他连审问的速度都这么快,就追问道:“他怎么说的,现在人在哪里?”
程函锋叹息一声,对苏盈罗说道:“陛下,那人是……郑元集!”
程函锋身披软甲,气势万钧地走到苏盈罗前面,正要跪下行礼就被苏盈罗托住了手腕,“不要这样多礼,那刺客这么快就抓到了?”
因祸得福的意味,这还是陛下第一次对他这么好,他就忍不住希望这一路能再长一点。
“他一口咬定是他自己临时起意,我追过去的时候虽然不晚,但他已经被别人抓住了。”
能在那种混乱不堪的情况下,想要迅速而又准确地找到刺客极为困难,除非那人早就知道刺客在哪里。可是这样一来,找到刺客的人就极有可能是刺客的同伙。
王清翳也沉着脸,冷笑道:“说吧,不论是谁都不能轻饶!”
望着卢湛肩上不断流血的伤口,苏盈罗小心地揽过他,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胸前,只希望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
“已经审过了。”程函锋向来是雷厉风行的,敢来刺杀他的陛下,那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
那支箭被完整的送下去检验,太医回禀说卢湛运气好,这箭射撞到了骨头上,不曾贯穿他的肩膀,休养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