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这对男女议论他和春晓的婚事。
如何听都不满意,家里连王位都没有,怎么好意思提亲,他不想认这对商贾夫妇了。
话没说完,春晓就看到仪表端庄的夫妇俩,忽然想被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苏朝走到窗口,想要将他们丢下去。
这是六楼!
苏朝毫不犹豫松开手,春晓连忙跑到窗边看。
两个衣着凌乱的人,安然无恙地坐在地上,似乎吓傻了。
这并不是吾的父母。春晓耳边传来淡淡的声音。
她回过头,窗边的风吹开她颊边发丝,她挽了挽碎发。
春晓挑了挑眼睛:我知道。他们的儿子叫苏大宝,可不叫苏朝。
苏朝的耳根有点红。
春晓拉了拉他的衣袖,丝质纱袍的触感温润微凉,你是谁?
苏朝从袖子里掏出一粒糖,拨开,喂给她,是甜甜的草莓味,吾死于两千两百三十年前
是谁都已不重要。苏朝将糖纸叠了叠,收回去,吾的一切,都已作古了。
春晓将糖果从左边顶到右边腮帮子,原来是个公元前的老鬼,难怪这么文盲。
苏朝敏锐地察觉到这是在骂他,吾自小受当世佼佼者教导文武艺,随父亲政,文韬武义受天下人赞扬,后入边境守卫家园,期间谋计过人,美名远播,你可是质疑于吾。
春晓眯了眯眼睛,你低下头,让我细细瞧瞧你。
苏朝眉睫微动,垂下面庞,他并不惧细瞧,虽他不重容貌,却也知自己貌美甚。
在那个因容貌便可扬名天下的时代,他丝毫不逊于那些美男子,他的母亲出生于盛产美人,孕育出宋玉的楚国,父亲更是秦国难得的俊杰,自他弱冠走于民间,美公子之名便传遍天下。
他也只以为她是想细细瞧自己的面容,却不防她忽然踮脚,吻住了他的唇。
温热的柔软唇瓣覆盖上了他的唇边,他的目中一瞬间满满是她狡黠的眼睛,仿佛砸破了坚冰,冷黑的眸中是浮出来满满的温柔。
春晓含住了他微凉的唇,薄薄的唇瓣很是顺从,被她轻易撬开。
踮脚圈住了他的脖颈,他便抬手搂住她的腰方便她动作。
唇舌交缠,苏朝起先很是生涩,但好在他不用换气,几息间便掌握了主动权,反攻入了对方口中,搅动她温软的唇舌,搔刮而过。
一吻过,她推开他。
是什么味道?
苏朝并没有味觉,但却觉得很是甜,他说:有莓果的味道。是他挑的糖点,他知道。
她坏坏地笑。
苏朝紧接着又道:婚前此举,未免有些放荡,吾原不愿与你多碰一根手指,却未防被你如此轻薄。
他一脸贞洁,皱紧眉头:既你耐不住寂寞,身为丈夫,吾也只好早日上任,约束你一二。防着你由心任性,哪一日跑去,对旁人做出此等放肆之举。
意思就是,马上负责,马上结婚。
你为何这般喜欢我?春晓抱着手臂,歪着脑袋。
苏朝眼睫轻颤,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吾,跟随了你许久。从你三岁那年,吾就在,他们将你送予吾做新娘,吾同意了。
春晓一把拉下了他的手,惊恐:你形影不离跟了我将近二十年?
远远不足。原本形影不离随了你三年,你便将吾的一只眼睛摔碎了。是以只能养以Jing神,偶尔看顾于你。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眶,那双漂亮的冷黑色瞳孔,在日光下有琥珀般的色彩。
春晓想起了三岁那年从山上带下来的玉佩。
她有些尴尬,那块玉佩摔碎了,最后被她nainai扔进灶膛烧了。
苏朝毫不犹豫伸手朝自己眼眶插去,你若喜欢,我再送你一只。
不不不。春晓连忙阻止他自残,你留着它。
苏朝点点头。
看了眼天色,他忽然道:吾该去买菜了,去晚了,挑不到新鲜的菜心。昨天鱼贩说,今天会来几条大鱼,吾得早去候着,否则抢不过那群妇人。
他颇有经验感叹道:她们是有一些本事在身。
春晓拦不住持家有道的鬼夫,苏朝撑着窗框,一下子跳了楼,身姿如鹤跃出,消失在眼前。
是个能过日子的鬼啊。
春晓感慨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给自己nainai打电话。
见鬼了,必须得通知nainai。
接电话的是姑父。
自从春晓上初中,路途遥远需要住宿之后,nainai便一个人在家,春晓一直担心她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nainai除了春晓早逝的父亲一个儿子,其实还有一个女儿,只是母女关系并不好,春晓只知道是姑姑嫌弃出嫁的时候nainai给的嫁妆太少,即便是嫁在一个村子里,平时也不来往。
经过多年的相处,春晓知道那个姑姑的品性,在她上高中赚到钱之后,便拿着钱回去,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