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女婿黄雀在后,他的如意算盘可能要白打了。
由于我只戴了墨镜和围巾,虽然脸上擦了口红印做掩饰,还画了两撇小胡子,熟人还是很容易辨识出来的,所以不敢离他们太近,只在车厢的另一端远远地看着。
陆厅达果然宝刀不老,泡起妞来不但脸皮厚,而且妙招迭出,他越说越起劲,蓉阿姨似乎听得入了神,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很舒服地倚在扶杆上,表情有点仰慕和陶醉,任凭这个老男人在她眼前口若悬河地夸夸其谈。
看着蓉阿姨身边那根竖着的扶杆,我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她又要开始跳钢管舞了,我几乎忍不住想要上去跟她共舞一曲,我这“钢管王子”的绰号也并非浪得虚名
,如果我们来个男女双人舞,一定会把陆厅达的鼻子气歪的。
我正美美地想着,陆厅达和蓉阿姨忽然向我这边走了过来,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吓得急忙找个座位坐下来,挤得旁边那个女人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他们俩越走越近,不过很幸运的是没有坐到我对面,而是坐到了离我不远的座位上,跟我在同一排。我怕他们看见我,一个劲地往旁边这个女人身上靠着,她似乎是嫌我挤到她了,又哼了两声。
这时蓉阿姨忽然站起来往我这边张望,我慌乱中急忙低下头,额头正好碰到身边女人的裙子,慌乱之中我也找不到什么遮挡物,顺手拉起裙边挡住自己的头,那女人惊叫了一声正要打我,我却听出这声音有点熟悉,急忙一伸手捂住她的嘴。
那女人正惊恐地看着我,我却已认出她就是葛离花,急忙在她耳边低声说:“葛大姐,别出声,是我。”
她闻言一愣,仔细端详了一番才认出我,也低声对我说:“是你呀凌总,你干什么呢?这是什么打扮呀?”
“我在……化妆侦查,有个老赖欠了咱们公司很多钱不还,刚才发现有个人长得很像,我正在跟踪他。”
“是吗,那你要小心啊,我该怎么帮你?”她信以为真了。
“你把裙子拉得高一点,掩护我一下。”我捻着她的裙角说。
“这样行吗?”她把裙子提高了一点。
“不行,再高一点。”
“这样呢?”她咬咬牙,又拉高了一点裙摆。
“还不够高,要完全把我挡住才行。”
“不行,不能再拉高了,”她脸色窘迫地在我耳边说,“我今天……没穿内裤。”
我听了之后也一怔:“那好,就拉这么高吧,你可以把二郎腿翘起来,防止走光。”
葛离花依法照做后,又低声对我说:“你的鬼名堂可真多,这种主意也想得出来。”
“没办法,都是为了公事。”
“他到底欠了公司多少钱?”
“嘘,先别说了,让我听听他们在讲什么。”
这时陆厅达还在旁若无人地高谈阔论:“现在有些人真是没素质,公共场合下就把脚丫子露出来,那个味儿简直让人窒息,还有的人听歌的时候边哼哼边扭身子,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算了,别说了。”蓉阿姨劝他。
我一听就明白了,准是刚才坐在他们旁边的那对学生情侣把鞋脱了,又旁若无人地随着音乐节奏摇摆身体,两个人实在受不了,就躲到我这边儿来了。
“我要是他们爸妈就好好管教管教他们,年纪轻轻地不好好学习,就会学大人搞对象。”
“你那么负责吗?我可没见过你这么管依依。”
“唉,以前是因为太忙了,我现在有时间了,过一段时间我们公司组织一个欧洲一月游,咱俩和依依、小东一块去玩一趟怎么样?”
“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蓉阿姨很委婉地拒绝了他。
“要不去国内玩,只有咱们两个人去,成吗?”他压低了声音说。
“不成,我真出不来,你带两个孩子去吧。”
“那就算了,缺一口人还怎么出去玩。”听听,陆厅达还真以为蓉阿姨是她老婆呢。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蓉阿姨对陆厅达这些暧昧的言语都没什么异样的表示,连一句讽刺的话都没有,就任由他在这儿自由发挥,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要被这位前夫洗脑了。
陆厅达说到兴处,竟然把手搭在了蓉阿姨的肩膀上,蓉阿姨皱着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肩头,陆厅达假装掸了掸说:“这上面有点灰。”
“你今天下午也没事吗?”蓉阿姨问他。
“没事,我所有的时间都要陪着你。蓉妹,晚上咱们去参加一个酒会,然后去听音乐会,怎么样?”
我越听越气,这个老家伙安排得还挺周到,把一天的节目都安排满了,听完音乐会是不是还要去酒店呀?
“参加酒会?那我算你的什么人?”
“女朋友……”
“什么?”蓉阿姨提高了嗓门。
“是朋友,朋友……”
“唉,老陆,我已经跟你出来快一天了,我局里还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