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喜欢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烦你们?”
“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真不好说,可能还要过几天,我尽快吧。”
“好吧,不过不要隔得太久,不要影响原定的计划。”
“什么计划?”
“不会吧,这么快就忘了?你不回来,五年计划怎么实施?”
“北北,我正好想跟你商量一下,这个五年计划太长了,能不能改一下?”我为
难地说。
“你看,安诺猜对了,才一个礼拜不到你就要变心了,太过分了!”北北气得喊了起来。
“你先别着急,我没变心,就是随便问一下,不要多想。”我急忙安抚她。
“好吧,我相信你,但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她的怒气稍稍缓和了一点。
“放心吧,我会好好表现的。”我不敢再有异议了。
“现在是婚后第一个月,不要总往外跑了。”她叮嘱说。
“我知道了。”我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两个小妮子不会以为已经开始跟我度蜜月了吧?
北北和安诺的纠缠不休让我下决心离她们远一点,但是蓉阿姨也不是善茬儿,她似乎急于证明自己当上副局长不是浪得虚名,接连组织了几个大案的侦破工作,这倒也没什么,她想立功扬威跟我也没关系,可是她把我当成了急先锋,处处让我去冲锋陷阵,那也没关系,可是她每次都让我当男公关或者卧底,这就让我有点受不了了。
是的,我对这种单调的工作实在腻歪透顶了,我觉得自己再堕落下去就要变成舞男或者鸭子了,局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利用我的个头和相貌做文章,并且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很少有人问我的真实感受。
蓉阿姨非常享受当局长的感觉,虽然是副的,但是局里的每一个人都叫她“沈局”,这让她踌躇满志、意气风发,她精力充沛地坐在办公室里日理万机,给我安排了一连串的工作,让我这个临时警察天天疲于奔命。
我接下来的任务都很“精彩”,就说大前天吧,我被安排去接近几个有案底的小太妹,本以为会有代沟,可是双方竟然聊得很投机,她们相中我了,非要和我歃血为盟,还差点在我的屁股蛋上纹了身;前天见了几个据说是诈骗犯的半老徐娘,见面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我一圈圈地开车兜风,差点没把我开吐了,最后还要去蹦极,我回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昨天最刺激,我跟几个自称是跨国大盗的女人坐在一个大楼顶端畅谈盗窃计划,当她们说出要偷埃菲尔铁塔的时候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后来又说要偷狮身人面像,我马上明白了,这是几个精神病患者,最后她们要跳楼飞翔的时候被我拼死拼活地拉住了,结果混乱中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我一脚踩空掉了下去,正好挂到了空调的外挂机上。
当我被同志们救下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蓉阿姨很焦急地要带我去医院做检查,我没好气地说不用了,她看出我有点闹情绪,没有再劝我。
第二天我到局里上班的时候很是无精打采,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人盯上了,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叫到了蓉阿姨的办公室。
我进屋以后就问:“请问沈局这次找我有什么公干?”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了?”
“哪敢呀,我要谢谢组织上对我的大力栽培。”
“你这段时间表现很好,有没有想过转为正式编制?”
“算了,您饶了我吧,快点让我走吧,公司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呢。”
“转为正式编以后机会很多,以你的表现提职也很快,多少人想要这个机会都得不到啊。”她惋惜地说。
“别了,把这个机会留给其他同志吧,我懒散惯了,当不得大任的。”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你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看看这段时间破了多少案子呀。”
“那都是些什么案子呀?没有一件是大案,抓的都是一些小毛贼,要不就是精神病。”
“小东,工作不分大小,不要拈轻怕重。”
“还有,能不能别让我当卧底和谈判专家了?为什么跟我打交道的都是女人?”
“工作都是要从基层做起的,再说你不是最擅长跟女性沟通吗?”
“我跟正常的女性沟通还可以,那些不正常的太可怕了,不是蹦极就是跳楼,我买多少份保险也不够呀。”
“犯罪分子有几个是正常的?别忘了,跟邪恶做斗争是你的神圣使命。”
“可以考虑一下让更有资历的同志们上啊,我太年轻,经验太浅了。”
“但是群众很拥护你啊。”
“我知道,他们给我送了很多表扬信和锦旗,不过我真的力不从心了。”
“可是你出场的时候效果最好,同志们也都很信任你。”
“那我也不干了,我还想留着小命跟依依过日子呢。”
蓉阿姨听到“依依”的名字后表情变了一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