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岩充耳不闻,只一昧用淫邪的眼神打量阮雪棠,他自问对男性并无兴趣,但像阮雪棠这种尚未发育的孩童似乎可以勉强一试。
的双手往后摸索,摸得一手脏污。这让素来爱洁的他倍感不适,却不得不继续找寻,总算从满是灰尘的角落中拾得一片碎瓷。
冯岩浑身酒气,步履蹒跚地走进屋中。其实跟踪路上他们就发现阮雪棠是个男孩,然而他那副模样实属上乘,卖去何处都能值一笔大价钱,兄弟几人仿佛已经见到未来挥金如土的日子,哪能不大肆庆祝,纷纷喝得酩酊大醉。
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随着冷风摇曳,宋了知认出来人是最早跟踪他们的那人,暗道不好,连忙将阮雪棠护在身后,恨不能用自己身子将阮公子完全掩住。
宋了知见他果然是冲着阮雪棠来的,虽不知道那人想对阮公子做些什么,但急得脸都红了,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别伤害他!”
男人发出猥琐而卑劣的笑声,不意间对上阮雪棠冷锐的视线,分明只是孩童,冯岩却从那眼神中读出了杀意,一时被其骇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眼看就要成功,怎料冯岩突然俯身,竟是恰好避过阮雪棠的偷袭。发现阮雪棠的反抗之后,冯岩怒不可遏,将人重重掼在地上。
可为了成功救出自己和宋了知,阮雪棠咬紧下唇,逼自己继续忍耐——他的力气不够,而瓷片又太小,极难夺人性命,他必须把握住时机,趁冯岩最为松懈的刹那动手。
铁锈味在口腔蔓延开来,原是他咬破自己舌尖,冯岩肆虐的手终于落到下身,阮雪棠身体猛地一弹,拼命想要挣脱,担心自己的隐秘暴露。他恨得咬牙切齿,始终未曾停止反抗,却根本无法阻止冯岩的动作,心中难免悲戚,难道这次也逃不掉么?!
他心中的确是如此盘算,可冯岩的手逐渐下滑至腿根之时,阮雪棠回想起当年的屈辱,终是按捺不住,藏在掌心的碎瓷如一把利刃跃出,正攻对方面门。
可眼前到底只是个手脚受制的孩子,他自嘲地摇了摇头,正欲继续往前走去,哪知被他一直忽视的宋了知忽然从旁边跃了出来,一口咬住冯岩伸向阮雪棠的手。
房门被虚掩,屋外不断传来宋了知担忧的叫喊声,他仍然不知冯岩要做什么,只单纯以为他会动手打人:“你这个混蛋,你不要打他!阮公子!阮公子!”
砰!
冯岩对宋了知毫无兴趣,他们原是打算将阮雪棠卖出之后便把他舌头割了,再卖去什么地方当苦力,见他挡在阮雪棠身前,一把将人拎开。
碎瓷自掌心跌落,阮雪棠失去防卫的武器,若是两人之间隔有距离还好,偏他们靠得极近,面对成年人的力量压制,阮雪棠的奋力挣扎显得可怜有可笑。
冯岩吃痛大呼,揪着宋了知头发想将人拉开,然而宋了知是拼了命地想护住阮雪棠,头皮被拉扯得生痛也不肯松口,仿佛要将男人的手掌就此咬断。
冯岩也明白是这个理,但想起阮雪棠那幅模样,心里总有些发痒,喝过酒后欲望更胜,见其余人醉得昏昏沉沉,借口去看灶上煮的汤粥,摸着黑往关押他们的柴房走去,心想不过是个男孩,弄完后休养几日再卖出去,谁还能看出是不是雏儿呢。
他那几个兄弟知晓他那好色的劣性,先前特意叮嘱过:“得是个雏儿才值钱,你老兄今日忍一忍,别去碰那小子,小孩子家家有什么意思,待换了银子,多好的货色不都是任咱们挑选。”
处置好宋了知,冯岩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快走几步来到阮雪棠面前,隔着衣衫抚摸阮雪棠身躯,喷着酒气的臭嘴不住哄骗:“不想像那小鬼一样挨揍就老实些...你若是乖乖听话,我明日便送你回家...来,让我教你做些快活的事情。”
情欲的触摸是那样粗暴,阮雪棠极力克制住现在就动手的念头,多亏宋了知为保护他无意中拖延了一段时间,他已将手上的绳索割开,如今只是佯作被绑缚的模样。当冯岩触到他身体的那一霎,过去发生的一切全部浮现眼前,他恶心得几欲作呕,恨意侵占大脑,甚至被攥着的瓷片割破掌心都不以为意。
阮雪棠
可惜孩子的力量始终无法与成年人相抗衡,宋了知最终还是被冯岩拉开。暴怒的男人看到自己手掌被咬出一圈牙印,还不断向外渗出鲜血,恶狠狠地踹了宋了知几脚,又将人拉拽到外间的厨房,又找了根绳索将他固定在还在烧火的灶台边上,省得这小子等会再来坏他兴致。
他的身体还未长出少年的模样,是那样稚嫩而弱小,男人肮脏的手掌在他身上肆意摸弄,衣襟早被粗暴地扯坏,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被寒意层层包裹。
那瓷片不过拇指大小,掩在污垢当中,阮雪棠将它捏在掌心,费力想将手上的绳索割开,然而就在此时,有人推门而入。
就在这危急时刻,虚掩的房门被人撞开,本该被囚在厨房的宋了知冲了进来,眼见阮雪棠衣衫不整地被冯岩压在身下,虽不清楚那人在做什么,但一股怒意窜上心头,他像小兽一样低吼一声,用尽全力将冯岩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