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土包子,部队也是真穷啊,那些
菜别说吃,我连见也没见过啊。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真是什么都有了。」
张大彪听不下去了:「我说军长,当时有那么好的宴席,你咋没叫上我呢?」
「来咯,小葱拌豆腐、香菜肉丝卷饼和爆炒腰花。」黄勇波又端上来第三轮
菜。
「够了够了
,就咱们几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李云龙说话的同时手里也没
落下往小饼里卷肉。
「就看体型吧,你算一个,老张还有和尚也都是大肚汉,我也贪嘴,就属人
家小郑和小王苗条些。回头你再说政委家吃饭不管饱,那怎么行呢?我说老李啊,
这腰花你可要多吃点啊。你这个岁数了,晚上到底还行不行啊?哈哈。」菜刚端
上来,天生就给李云龙夹了好几块腰子。
「哎呀,岁月不饶人啊,是不如你们年轻的同志了,该好好补补。不过老马
啊,这道菜你就别吃了,现在连个婆娘都没有,万一擦枪走火犯了错误怎么办?」
李云龙反倒调侃起天生来。
天生心想:我倒想在你婆娘身上犯犯错误走走火,可你能同意吗?
刚满十八岁的许林山接到电话后,没有片刻停留,一来这是父亲的命令,她
违背不得,二来明明也是她的发小,天生更做过几年她父亲的秘书。她简单收拾
了几件衣物和日常用品,就在警卫员的护送下离开了。
「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响来,「请问马明明在家吗?」
刘红刚刚收拾完碗筷,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
出来,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和两位战士。刘红自己长得也漂亮,
配上王明清算是一对才子佳人,可她还是吃了一惊,这女孩真是个美人胚子,瓜
子脸,五官长得很大气,眉毛眼睛和嘴巴好像都被拉长了一样,简单地扎了个短
辫,面前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体态高挑修长,应该和明明差不多高,
还看得出来教养很好,应该是哪个高级干部的孩子吧,长大以后定是个沉鱼落雁
般的绝色美女。
这时马明明也走了过来,看见来人后,她忙将那女孩拉了进门:「林山,这
么晚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儿吗?」
「明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刚刚父亲打过来电话,放心不下,
怕有人再作乱,让我上你这儿来住着,再同你去厦门。」许林山对于自己十几年
的玩伴自然言无不尽。
「同志你好,你就是王秘书的爱人刘红同志吧,我是许司令的警卫班班长,
我姓张。最近的情况我想你也应该了解一些吧,首长还在北京开会,田部长在上
海主持工作。首长的意思是让林山同学在这先住一段日子,再和你们一起到厦门。
这段时间我们也会安排人手在附近执勤。」张班长示意刘红来到门外,小声地说
了起来。
「张班长,你放心,也请你转告首长,我一定完成任务!」在军区政治部工
作的刘红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里面有一千块钱和一些票据,你先拿着。」张班长拿出一个布袋。
「这东西我怎么能拿呢?」刘红自然不肯收下。
「这是首长的意思,你快收下吧。」张班长还是将布袋强塞到了刘红的手中。
马明明拉着许林山走进自己临时的卧室,安置了起来。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刘红不敢怠慢,拿起桌上的电话转到了厦门,却始
终没人接听。
再上了一轮清炒茼蒿、辣子兔、海鲜疙瘩汤和白面大馒头,六人又把两瓶高
粱酒装进了肚,在天生人盯人的战术下每人喝得大致持平,六七两酒的样子,郑
波和王明清已经要隐隐约约退出战斗了。
「老马啊,看见你我就想到了我之前的一个政委,他叫赵刚。老赵……那可
真是一个英雄啊!不是个孬种!一二·九运动的组织者,和你一…样,都是大学
生……文化人,可战场上从来不含糊,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呀,三枪…就撂倒了三
个鬼子。我们打跑了……蒋介石,建立了新中国,都以为会过上好日子,可是人
却死了!活活地被整死了!死在了自己战友的手上!我李云龙才他娘的是个孬种
啊!」李云龙拍着桌子,双目变得赤红。
李云龙使出吃奶的劲握住了天生的双手,开始嚎啕起来。「几十年的交情啊,
几十年的流血拼命啊,就他娘的落个这下场?这是作孽啊,伤天害理啊。」
张大彪眼眶含着泪水,一言不发,拿起杯子